许则欢:“……”
文因朝:“人随时会死的。”
许则欢有些顿悟了。他上次的车祸一定很严重,才会让他对财产这类敏感的东西,都这样不以为意了吧?还一反常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看她?还想和她长相厮守?
文因朝在她耳边低语:“要不,你今晚别回家了,一直陪着我吧?”
许则欢顿时清醒过来,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了。
文因朝笑了,笑她的狼狈。不过,也有些怅然:“好吧,等我下次再来的时候。”
谁说下次就可以了?许则欢在心里嘀咕,但也不想说出来,煞了此刻的风景。
刚经历过这样的有惊无险,还是有些后遗症的。就是越想越后怕,走路的时候,都觉得脚步有些发软。
结果走着走着,又看到一辆大车过来,许则欢都有心理阴影了,先躲到文因朝身边,紧紧贴着他。他用手臂揽过她,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
等到第二天,送走他的时候,许则欢感觉自己的心都空了。她买了站台票,火车即将开的时候,埋头在本子上匆匆写着什么的文因朝,停下笔,飞快地从窗户递给外面的许则欢一页纸。
她目送着火车离去,克制住想哭的感觉。看那页纸上,写着文因朝熟悉的字迹:“卷着红尘的火车
即将带着我离去,
但我的心却无声的
为你留下。”
从那天开始,许则欢一听到火车的声音,就会想起那首《布列瑟农》,就想要落泪。她知道,其实,文因朝没有写出的歌词,还有很多内容:
“暮鼓晨钟,从淡漠的许多心境中,抽引出几许感动。很久了,好像已不知什么是泪。
从最初的纯情,滑向自由自在的任性和癫狂。点燃生命之烛而燃烧,跳跃后是美丽末端的灰烬。
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久了, 眼中剩下燃烛后的冷灰,又有什么能拨动心弦?
那些柔情而虚设的浪漫,那些无心而令人心寒的戏谑,那些疯癫而转瞬即逝的狂欢。”
她只担心,他们之间,最终会成为一场柔情而虚设的浪漫,会成为转瞬即逝的风花雪月。
只是,当她们三个抽空去收拾那间门市时,叶明媚都会感叹,许则欢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他的付出都是实实在在的,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人总是有贪念的,她不该对文因朝,生出了占有之心。
“倒是那个叶辰,有一天还来单位找你了,恰好你去开会了。”冯文静告诉叶明媚。
“是,他可能觉得当孙子也不错。可惜这样一来,我更不尊重他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不希望他成为第二个宋远。”
“恩,他还没付出什么,不会那样不甘心。”冯文静欲言又止,看了看许则欢:“倒是你要小心些,我总觉得文因朝付出得太多了。”
“姐啊,前怕狼后怕虎,是没有办法享受生活的。万一,那是真爱呢?”叶明媚试图给冯文静洗脑。
“那么多人追过你,你觉得哪一个是真爱?”
冯文静的这句话,倒把叶明媚问住了:“他们吧,倒不是非我不可的。换了个漂亮的女孩,没准也高高兴兴继续追了。听说宋远单位就新来了个小女警,他就对人家很照顾。”
“林铁和朱芒最近也挺好的。听说林铁的哥做手术,急需AB型血,朱芒去献血了!”冯文静说:“林铁那个妈在胡同里跟邻居们一通宣传,说他家小二准备和朱芒家订婚呢!”
许则欢没什么感觉,继续干着活。叶明媚有些替朱芒可惜:“那小姑娘将来能吃得消吗,那可不是省心的人家。”
“你忘了,当年许则欢离婚的时候,咱俩还去帮忙搬家呢。”
“别提了,咱俩也是傻,那种时候都过去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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