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下药方，交到肖逸川手里。
药方上是顾清欢清秀的字迹，只是比划间又有着些许收敛不住的锋芒，隐隐透着一丝刚劲之力。
果真，字如其人。
“辛苦你了，顾医生。”他礼貌道谢，眼尖看到她背后被汗水浸湿的一片，心里若有所思。
“老爷子已经睡着了，可以让他睡到自然醒，肖先生，不必担心。”她看了看肖逸川，犹豫了一下，这才问道：“有些话，不知我当讲不当讲。”
“顾医生，有话直说。”
“老爷子这病来得古怪，是长年累月导致的。我来之前就熟知了老爷子的病情，他不该在今晚突然病情加重。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你的意思是……”
肖逸川神色一暗，看向顾清欢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她是从中看破的，还是早就打听了肖家的事？
“肖家的事，我什么也不懂。我只是个医生，负责给老爷子治病，其他的，和我无关。肖先生是肖家未来的继承人，应该怎么做，肖先生自有决断。”
肖逸川嘴角微微一扬：“看来，顾医生是个聪明人，药老教导有方。”
进退有度，看似亲切，却透着疏离。这个丫头，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如此，真是不简单。
“我让周康带顾医生去客房休息，换身干净的衣服。这样的天气，还是不要穿湿的比较好。”
顾清欢这才留意到，自己背后已经湿透了。她尴尬的笑了笑，肯定是刚才太入神，时间一久，连出了这么多汗都不知道。
不过……
“不着急出去。”
肖逸川挑眉，见她笑着指了指门外，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
“也好！就让外面那些人，多等一会。”
顾清欢露出古灵精怪的笑意，敢瞧不起她，自然要让这些食古不化的所谓前辈多等一下，不然，也显露不出自己的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