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靠在路边，虽然离苗芳住的房子还有一段距离，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这一带是坪洲的城中村，绝大多数穷苦人和外地打工的人都住在这里，刚下车，顾清欢就闻到了浓郁的人间烟火气。
路边，各种各样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来来往往，形形sè • sè 的人，无不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在他们的眼里，像卓洋这样的有钱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苗芳没有管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带着大家一路往里走，路过喧闹的农贸市场，弯弯绕绕，总算来到了一栋老旧的五层小楼面前。这房子老旧，环境也潮湿，刚进楼道，大家就闻到了空气中浓烈的霉味，就算是大晴天，进来这里，也是要开着灯的。
“几位，小心脚底下。”
苗芳住的是五楼，楼层高，价钱便宜一些，相对而言没有这么潮湿。顾清欢看了看，苗芳租的房子正出于阴面，位置不向阳，更是适合阴煞之气的滋生。
回过神，苗芳已经将门打开了，屋子里同样是昏暗的一片，犹如夜晚。
那是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母女俩生活，刚好够。苗芳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屋子里所有窗帘都拉开，就在她忙活的时候，顾清欢闻到了这屋子里飘散出来的一股奇怪香味。刚刚接触，是一种香味，可顾清欢再闻，又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皱起了眉头，一路找到味道的源头。
苗芳赶紧拦在她面前：“顾小姐，这就是我女儿的房间。你这样进去，我怕，她突然发狂，会伤到你。”
“这是你女儿的房间？”她可以确定，味道就是从这间房里散发出来的。
“是的！我来叫门。家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委屈几位贵客了。”
苗芳礼数周到，嘴上是满满的歉意。他们也不在意这个，只想着赶紧见到李慧，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清欢退后了两步，站在旁边，苗芳才小心翼翼敲了敲房间门：“小慧，是妈妈。我刚下班回来，我能开门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