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火车到站后,牛海和李四喜两人低着头,贴着墙边,聪明的紧紧跟在一位解放军身后,总算是平安无事的从危机重重的羊城火车站挤了出来。
与进修班接待处联系上以后,两人在羊城的一家招待所又住了一天,然后才和进修班其他学员的二、三十名家属集中坐上大巴赶往了深圳。
现在的深圳就是一个大工地,到处都是林立高耸的塔吊,那种喷薄而出的热情向上让任何人一来到这里便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只不过这些在牛海眼中自然是习以为常,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可在李四喜眼中却是到处都是前所未见的新鲜感。
老头子进修班所在地是距离SZ市区不远的一家三层国营宾馆,来自全国各省市的三百多名学员就是挤在这里进行集中封闭学习的。
一层有三十间客房,四个人住一间,另外每层楼有一间公共浴室和两个卫生间,吃饭在宾馆食堂集中用餐,想要外出则必须获得进修班老师和各省带队领导的同时批准才行。
和老头子同住的几个人,一个是北省的同乡,一个是桂省壶城人,最后一个则是来自魔都的学员。只是这位来自魔都的学员处处觉得高人一等,和老头子他们三个说不到一起,平常只和魔都的几个学员在一块。
这是我妻弟李四喜,这是我儿子牛海。小海来,叫人,这是你卢伯伯,这位是季叔叔。
把牛海和李四喜住的地方安顿好后,牛满山就把两人领到自己的宿舍介绍人给他们认识。
卢伯伯好、季叔叔好。
牛海乖巧的喊人道。
满山,你命不错嘛,这虎头虎脑的,长的就和你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
这位卢伯伯说着摸了摸牛海的头。
就是牛哥,我要是能有小海这样一个儿子……
着什么急,弟妹年底不是就生了吗。
看来老头子和两个室友的关系处的是真不错,室友连自己爱人怀孕的事都说给人听了。
中午,进修班的领导在宾馆食堂给学员们的家属接风,为此,每桌都加了几道硬菜。
餐后,牛满山让李四喜领着牛海先回宿舍休息,自己则把北省老乡卢云峰拽到了个没人的地方开门见山问道:“峰哥,有办法换点港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