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学道装作惊讶的说道:“真有东西?那我可猜不出来,谁也没有透视眼不是?但有东西,是画的几率高,也有可能是书法,这可没处猜去。”
陈伯渊笑道:“是画,一幅宋代的宗师之作。”
说着话,眼里流露出兴奋与赞赏的神色:
“大雪后,天色晴明,三两人骑马沿着山路蜿蜒前行。两侧山峰高耸,白石如云,仿佛行走在云海之中。看一眼,便觉冷风冽冽,遍体生寒,不愧为宋初能与董源、范宽齐名的一代宗师。”
韩芊芊看向吴学道,眼露问询之色,听意思男友又捡漏了,还是宗师之作,怎么之前没听学道提起呢?
陈庭州挥手道:“停停停,我说伯渊,到底怎么回事,你给说说,没头没尾听着乱七八糟的。”
陈伯渊笑着道:“我说什么?你们问小吴啊,东西是他的,他最有发言权了。”
吴学道:“教授,您这不是难为我么?我就把画放古老那儿了,后来怎么样,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您给说说。”
烤鸭很快就切好了,菜也不多,一共算上烤鸭,五个菜一个汤。
韩芊芊把酒给众人倒上,就是陆教授也给倒了一杯。
陈伯渊夹了一片鸭肉,又喝了一口酒,才说道:“小吴从老古那堆人里,得了一副民国风的山水画。”
陈教授吃了口麻婆豆腐,疑惑道:“不说是宋画么?怎么又扯出民国来了?这还没喝多少,你糊涂了?”
韩芊芊却眼睛一亮,道:“刚才说画里有东西,难道民国画里藏着宋画?”
陈伯渊竖了个大拇指,道:“小韩猜的不错。庭州老兄,你看看你,不如人家。”
陈庭州笑笑,喝了口酒,说:“老了,记性是不太好。要不,我自罚三杯得了。”
陈伯渊赶紧按住他的手:“你那是自罚么?这么好的酒,你一下喝三杯?你少喝三杯还差不多。”
陈庭州哈哈大笑:“没事,小韩拿来好几瓶,足够咱们喝的了,一会儿你走再拿一瓶回去。”
倒不是陈庭州大方,陈伯渊就三两酒的量,多了喝不了。
陈伯渊听说给他一瓶,惊讶不已的道:“真的?不是说醉话?真给我一瓶?”
陈庭州点点头,道:“这么些人看着,我能忽悠你么?酒的事你放心,赶紧说说画。”
画其实没啥说的,陈伯渊把揭画的过程讲了讲,而后着重给大家介绍起画中画。
揭画得到的是宋初唐成的《雪霁出行图》,描绘的是雪晴后出行的景象,意境很高,值得细品。
陈伯渊还给大伙看了画的图片,而后道:
“这幅画在《宣和画谱》里有记载,但一直不见踪迹。亲眼目睹它露出庐山真面目,真乃此生一大幸事。”
言毕,与众人碰了下杯。
陈庭州看着图片,道:“从这上头能看出点东西,但不多。赏画,还得近距离接触才行。”
麻辣豆腐又麻又辣,吃的是爽,但难免嘴唇不适,里边也火辣辣的。
吴学道喝了两大口汤,才好受不少,接住话头,道:“教授喜欢,等下午我把画拿来,你看看。”
陈庭州摇摇头,笑着道:“不用了,我对这些东西是有兴趣,但没有到痴迷的地步,反倒有件事,正要和你商量。”
跟我商量?
吴学道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但还是点头道:“教授您说。”
陈庭州与陈伯渊对视一眼,缓缓说道:
“可能你也猜到了,没别的事,就是青铜兮甲盘。我和伯渊都认为,这是件传世奇珍,它所处的年代,注定了它的历史价值、历史意义、文化价值、文化意义等等都是不可估量的。”
见吴学道脸色不好看,陈伯渊把话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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