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手无缚鸡之力,连冲上去与她过一招都做不。”裘桐就着大监端来的热茶抿了一口,底泛着讥讽的光。
裘召他说双拳紧握起来,咬牙不甘道:“正因为样,我才想为皇兄争取鬼婴。”
“鼠目寸光。”裘桐瘦削苍白的手指点了点风平浪静的湖面,狠狠皱眉,道:“来前,为薛妤面前蒙混过关,朕不不将才有点动静的龙息重新封印。”
裘召不可置信地抬:“皇兄。”
裘桐闭了闭,道:“便是如此,只怕也难以脱身。”
“至于你口中所说薛妤不过是个公主——裘召,你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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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侑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外面天光大亮,屋里安安静静,唯有窗外树上的鸟雀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小小屋子里守着他的是朝年。
连着几日奔波劳累,朝年也有点撑不住,搬了把凳子床边守着,垂着脑袋打盹,时不时挣扎着惊醒看看他的况。
他一次抬头时,正巧与悄无声息坐起来的溯侑目对,他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困顿时全飞了。
“醒了?”朝年有些惊讶地转头去看外面的天色,随后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袖袍里掏出一个温玉质感的瓷瓶,动作熟练地拔开玉塞,一颗圆滚滚的七色丹药安静躺他手掌上,他再递溯侑跟前,示道:“呐,女郎吩咐的,吃了吧。”
溯侑像是昏了很久,开口时嗓音低低沉着,哑不像话:“女郎呢?”
“尘灯的任务刚完成,女郎和佛女忙着收尾,都前头空出来的书房里呢。”朝年想想他的秉性,又忙道:“诶,你别动,女郎吩咐过了,你期过完之前,不准离开间房半步。”
溯侑身体僵了僵,一瞬间回想起私狱里她的几句诘问,默然不语捻起朝年掌心中的七彩丹咽了去。
“怎么样?好点没?”朝年是个闲不住话的,他连声道:“我们没有成期,但梁燕曾度过,据她说,她时也只是略微难受了几天,不知道你反应怎么那样大。”
他夸张地比了个手势,道:“你是不知道,你晕过去后那个汗流,跟水一样,止都止不住,我们给你灌止痛散也不管用,直早上才好点。”
溯侑沉心感受自己体内,发现气息默不作声增了一大截,原本横七断八的经脉已经修复差不多,那两股横冲直撞,水火不容的力量也乖乖沉淀来,不再作乱,反而开始有条不紊地一遍遍冲刷他的身体,滋养遭受重创的脏腑。
一夜之间,变堪称脱胎换骨。
若是能按照样的速度往前修炼,不用过多久,便能达他上审判台前的修为。
那些说度过成期后,天资悟性不错的妖族修为将一路高歌,突飞猛进的言论,如今看来,也不全是虚假。
溯侑心里大概有了个底,他朝朝年点了点头,道:“好多了。”
“多谢。”
“往后都是一个屋檐共处的人,客气什么。”朝年一个话多的,碰上溯侑种话少的,话没说两句就开始坐立难安地欲言又止。
“我边没事。”溯侑动了动唇角,道:“朝年,你去帮女郎。”
“帮不了。”朝年幽怨地望向他,“我跟你一起禁足了,非要事不能离开间屋子。”
“去城南收妖之前,女郎特让我看顾你,折返回来整理资料时也提过,可我真是没想你能有那种胆子去跟昭王府对上。”朝年重重叹了口气,沮丧极了:“女郎动怒,我办事不利的就殃及池鱼了。”
按理说,个时候溯侑应说声“对不住”,亦或说些别的什么聊表歉,可不知为何,溯侑听番话的第一时间,竟是怔了怔,而后从心底升起一丝极细微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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