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欣慰一笑，转身坐在尸体刚才坐过的那张椅子，翘起腿又道：“说说吧，对方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出卖她们？那人是谁？”
“什……么……？”
劳伦斯脸上出现错愕的神色，右手却在三人看不见的坐下，伸向第一个抽屉。
为麻痹程卓三人，他还不忘解释道：“我想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雇主，你这是对我的侮辱知道吗，我劳伦斯不是那样的人……”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站起来，就仿佛真的受到了极大羞辱。
可当他右手抬起来时，手里赫然握着把转轮shǒu • qiāng ，这是他用来防身的武器，时刻都装着子弹。
“去死！”
枪口指着程卓，他脸上的表情瞬间狰狞，用力扣动扳机。
但枪声并没有响，他错愕的低下头，却惊骇的看见自己右手连同那把shǒu • qiāng 一起掉落的画面。
锵！
夜罗刹把武士长刀插回刀鞘，一晃神又回到程卓身前。
她出刀的速度实在太快，直到这时劳伦斯才感觉到，一阵钻心剧痛迅速侵蚀了他的神经。
抱着血如泉涌的手腕倒在地上，大声惨叫起来。
“照目前这个流血速度，你顶多能撑上十分钟，如果现在去医院止血，也许还能保住一条命。”程卓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说道。
劳伦斯剧痛难忍，断腕处血水正往外直冒，即便他拼命捏着伤口，仍然没法阻止血液从身体里流失。
劳伦斯不想死，现在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弥足珍贵，可若是不能给出一个让程卓满意的答案，就别想上医院，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他咬着牙冷汗直冒的说。
“谁让你出卖那个姑娘？”
“……相信我年轻人，最好别打听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你知道的越多只会死的越快，趁现在赶紧离开这里……”
他还装起好人来了，程卓不理，就看着他慢慢流血。
只过了两分钟不到，随着血液大量流失，劳伦斯那张脸已经失去了血色。
他再也忍不住：“不行，我不能说，我要是告诉你那人是谁，他会杀了我的！”
程卓拿起桌上的雪茄，慢条斯理的修剪着：“你不说，现在就会死。”
又是死一般的沉默，劳伦斯试图让自己表现的硬气一些，以后面对那人的时候，也好解释一些。
随着时间推移，地板上血水已经积起了一滩水洼，劳伦斯感觉到自己越发虚弱，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他才开口说：“好吧我告诉你，不过你保证不杀我。”
程卓把剪好的哈瓦那雪茄叼在嘴上，冷鸢划燃火柴帮他点上，吧嗒吧嗒抽上两口才说：“没问题。”
“你要找的那个人名叫劳里.罗德尼，你在外面随便找个人打听就会知道他是谁了？”劳伦斯阴沉沉的笑了笑，就像已经看见程卓被乱枪射杀的画面。
“那照片上这个姑娘，她还活着吗？”程卓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只见劳伦斯‘嘿嘿’一笑，没做任何犹豫的摇了摇头：“她死了。”
程卓说到做到，没有宰了劳伦斯，领着冷鸢两人离开了办公室。
但劳伦斯并不是懂得感激的人，他们刚离开不久，他便忍痛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阴冷的说道：“告诉你老板，你们有麻烦了。”
毫无所觉的程卓三人已经走出了这栋大楼，冷鸢上前一步说：“老板，你相信他刚才说的？”
“一个怕死的人，不敢撒谎。”夜罗刹替程卓做了回答。
程卓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还亮着灯的办公室，无声摇了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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