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躺在床上，半个手臂呈现黑紫色，药王将彼岸花捣碎浸在温热的酒里，加上白色的粉末，放在滚开的水里，摇晃着。
荳娘按照药王吩咐，将热水倒进澡盆，放上艾草等草药，轻轻搅动，热水变成褐色，“老爹，弄好了。”
“嗯，小二，随我上楼。”
药王拿着酒壶，带着小二上楼，荳娘跟在后面，刚迈脚，药王阻止了荳娘，“你就不用了，有小二帮我就行了。”
咣当门关上了。
荳娘站在门口愣了愣，楼下村民跑了进来，“荳娘，那大哥咋样了？”
荳娘下楼，给他们一人到了一碗药王配的酒，“先把这个喝了，老爹在楼上，等等吧。”
村民咕咚咕咚把酒喝了，苦涩辛辣，“这是什么酒，一股草药的味道。”
荳娘说是老爹配的，说是焚烧蛊虫会有轻微的毒性，这碗酒可以化解蛊虫的毒，让每个人喝一碗，坐那等着。
村民赶紧坐下来，静静地等着，楼上小二褪去了程卓所有的衣服，小二大叫起来，“老爹，你看。”
程卓身上被蛊虫爬过的地方，呈现道道紫色瘢痕，想数百条蜈蚣趴在身上一样，触目惊心，药王手指轻轻划过瘢痕。
“不打紧，瘢痕没破皮，快，扶他进水盆了泡着。”
两人扶着程卓泡在水盆了，那条黑紫色的胳膊悬在外面，药王用酒消毒银质的小刀，又在火上烤了烤。
“抓住他，不让他乱动。”
手腕的伤口红肿溃烂，药王沾着泡好的酒，一点一点清除坏死的皮肉，再次割开中间红肿的口子，一股黑血淌了出来。
程卓身子颤抖起来，小二环抱着程卓的肩背，不让他抖动，药王用酒冲洗口子，一个硬硬的向钳子一样的东西漏了出来。
药王用刀轻轻剜起周边的组织，用夹子夹住拿钳子，一点一点向外拉着，小二看着都肉疼，紧闭眼睛不敢直视。
脓血淌了一地，拿钳子带着血肉生生剥离程卓的手腕，药王的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好了，松开吧，让他泡两个时辰，记住加水，水温偏高一点，还不能把他烫伤了。”
小二被热气熏得面脸通红，汗珠也不只是紧张还是热的，面脸都是，“哦，我这就去烧水，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