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刻道:“座位底下有急救包。”
厉睿俯身将急救包取出,拿起先用碘酒消了消毒,便随意的绷带将伤口缠起,再拉下黑色的衣袖,除了脸色有些惨白,毫无一丝受重伤的迹象。
库瑞斯见了还是有些担心,他熟练的操纵着方向,又问:“厉总,需要先降落吗?”
“不必,继续前进。”
虽然库瑞斯不知晓厉睿如此焦急的赶往戛纳有何目的,可内心却被眼前这个中国男人的镇定与果决深深撼动,那样的伤口,即使是当过多年士兵的他都备觉胆寒,且不说是一个丝毫未受过军队训练普通人,但见对方如此坚定,库瑞斯也只能心无旁骛的继续驾驶。
到达戛纳当地,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
告别库瑞斯后,厉睿直接赶往酒店寻找封景。
这边封景喝完了房间内提供的洋酒,已经有些困倦,换了浅白色的丝质睡衣便倒在了床上,睡意迷蒙间,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起初他还以为是在发梦,可声音愈来愈大,他有些烦躁的坐起身,走向紧闭的咖色房门:
“不是给你说了只是喝点酒而已…”
“婆婆妈妈的…”
说着他打开了门,正对上厉睿锐利而深沉的双目。
厉睿满身风雨像是刚从海上来,原先整洁的西装上满是褶皱,裤脚也带着泥泞,封景只看了一眼便把门狠狠地关上。
莫说两人的关系正处僵化之中,仅是厉睿脏成那样他都不会让其进这个门。
“封景…快把门打开。”厉睿在门外沉声道。
走廊中有人带着好奇的目光探出了脑袋。
封景靠着门,只冷声道:“你还来做什么?”
此时的他唯有满腔怒火,完全没有心思去深思厉睿的狼狈是从何而来。
厉睿无视四周各式各样的目光,又敲了几下门:
“你先把门打开。”
封景无法,只能又打开了门:
“你还要做什么?”
“你先让我进去再说。”厉睿伸手推门。
封景嫌恶的看他西装上的灰尘泥泞,直接将其挡住:
“就在这里说。”
这下围观的吃瓜群众们算是看懂了,很明显是两口子吵架,一个躲在了酒店,另一个出门来找才搞得一身狼藉。
厉睿无奈的向周遭一望,便问封景:“这样让我怎么说?”说着,便又握紧门框向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