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芊芊跟前，林启直接对他鼓起了掌，弄得芊芊怪不好意思的。
“居然还能提前交卷，看来考题是得心应手啊。”
“嘿嘿。”芊芊笑得合不拢嘴。
“下午考的什么，能告诉方老师吗？”
“待会你们就知道了~”芊芊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林启看了看表：“确实马上就要结束了。”
十来分钟后，其他的考生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在场的所有家长都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考生们的脸色真的很不好。
这种不好和上午的那种不太一样，上午属于是迷茫和忐忑的混合，这会倒更像是气急败坏。
并且家长们还发现几乎所有考生的衣服上和手臂上都沾着黑色的污渍，像是去哪里的工厂流水线车间混过一趟回来的。
林启三人甚至看到了脸上都是黑印的旭旭。
“噗哈哈哈哈！”
芊芊一下就笑出了声。
所以这是发生了什么？为啥只有芊芊身上是干干净净提前交卷出来的？
方茹和林启更好奇了。
但马上二人就从周围人的攀谈里得到了结果。
家长们隐隐约约传来的“Fuck”，“God”等字眼就已经揭示了一切。
“这...比赛方也太恶搞了吧。”
方茹还真有点同情这些孩子们。
林启则是感叹芊芊真的是天选之人，结果都不用问了，这海量的计算题，就是给芊芊量身定做的。
芊芊肯定是全部做完了，并且一定是全对。
根本没有第二种结果。
这个考场的考生确实运气太差了。
“走吧，咱们去开庆功party喽~”
三人刚要离开，徐老头就牵着旭旭的手过来了。
旭旭脸上的黑印子已经拿湿巾擦掉了，但衣服上的还有一大堆。
徐老头冲着林启点点头，然后弯下腰问向芊芊：
“芊芊你那些计算做了多少道出来？”
芊芊眼睛轱辘一转，看了看林启，林启示意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但芊芊没有立刻告诉徐老头，而是反问了一句：“旭旭哥哥做了多少？”
旭旭挠了挠头；“11页，但里面应该会有一些错误。”
林启眨了下眼，旭旭这也不错啊，不愧是把脸蛋都用上的“拼命三郎”。
刚才他听了一圈，也只听到有个欧洲的考生说自己做了12页，其他的都没有超过10页。
“我全做完了。”芊芊实话实说。
徐老头和旭旭的脸色变了，旭旭变得要更剧烈一点，他们也知道芊芊没有必要撒谎，晚上出成绩的时候都是可以查到的。
“正确率呢...？”
徐老头也知道晚上成绩就出了，没必要现在问，但就是心里憋得难受。
“应该不会错。”芊芊很自然地点点头。
“那可是20页题啊！就给四黑板演算空间你能全做完做对？！
”
徐老头情绪波动有点大。
“嗯！”芊芊非常有把握。
这下爷孙俩是真的绝望了，特别是旭旭，迷茫地看着芊芊，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种神态林启认得，那就是天赋之人遇见了比自己更有天赋的人所展露出的一种无力感。
天赋差距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东西。
徐老头知道自己对孙子旭旭的教育方式在这一刻完全失效。
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萧索和落寞。
但下一秒，他的脑袋里又浮现出了另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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