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升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很简单，九点钟左右，你的车牌把你暴露了。”见他表情有些错愕，宋夏微笑道：“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跟踪我这种可能知道你底细的人居然都不换辆车。”
唐升确实有想过宋夏可能认识他，毕竟他的调查公司虽然就他一个人，但那也是在政府部门有备案的，宋夏想要得到他的简单资料很容易，根据公司名就可以查到了，所以他在跟踪时除非必要不然基本不会下车。
只不过他也就考虑到这，并没有想过车牌被发现的可能，他的车很普通，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车牌号也没什么特点，潜意识里就没觉得谁那么无聊会记他的车牌号。
倒不能说他笨，只不过是他潜意识里并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对宋夏不利的事，并没有那种特别害怕暴露的心理，做起事来也就没那么缜密，毕竟，思虑周全、谨慎行事的人，永远都只是少数。
“本来我们合作得还算愉快，彼此也井水不犯河水，我除了知道点你的公开信息外根本就没想过要调查你，但……”见服务员端着托盘进来，宋夏没有继续讲下去，而是拿起橙汁喝了起来。
走到桌前，见背对自己的男子并没有让开空间，上菜因此有些不方便，女服务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本来站在那颇具气势的唐升听到这句话后，一脸的煞气就有些绷不住了，先是看了眼服务员，然后就略显尴尬地向旁边让了让。
他这一让，与他刚才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幽默性十足，让包厢中本来还有点僵的气氛莫名地就松了下来。
服务员很快就把菜上齐，见她关上门，宋夏才继续说道：“但是你所谓的好奇把事情推到了另一条轨道上，一条你玩不转的轨道上，现在能否避免车毁人亡就看你的选择了。”
说是有得选，其实根本就没得选的唐升在沉默了几分钟后，便走到桌前重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