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妘拿了些枯叶好不容易才把火烧着,烟呛得厉害,翟妘连咳嗽了好几声,嗓子有些痒痒的。
舀了几瓢水进锅里烧着,翟妘坐在灶火前,不知不觉睡着了。
灶火越烧越旺,直到慢慢熄灭,锅里的水滚了又滚。
没有火的温度,翟妘也觉得越来越冷,撑着脸的手突然一软,翟妘头往一旁掉了下来,冷不丁瞬间清醒,却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结实的肩头上。
手麻得有些酸痛,翟妘来不及去看眼前的人,稍稍动了动麻木的手,奈何越动越酸,酸爽的感觉让翟妘忍不住哼唧一声。
旁边的人轻轻抬起白皙修长的手将翟妘麻木的手轻轻抬起放自己膝盖上,认真揉捏着。
翟妘这时才看清旁边做的人是大师兄,昏暗的炭火让翟妘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翟妘用刚刚睡醒的暗哑嗓音问了句:“聊完了吗?”
他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翟妘激动起来,奈何动到麻木的手臂,钻心的酸痛感袭来,翟妘表情忍不住扭曲起来,说话断断续续的:“可……可以……下山了吗?”
翟妘痛得不敢动弹了,
大师兄不紧不慢,缓缓说:“住几天再说。”
翟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来的时候你可没说要小住。”
她好不容易才习惯山下的屋子,能安然入睡,现在又要换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实在有些不习惯。更何况,琉月还在屋里,她不下去他身上有伤,能自己找到吃的吗?
“我已经命人照顾他了。”大师兄冷不丁说。
翟妘受到惊吓,浑身颤了一下,直直的盯着大师兄看了几秒,又心虚的低下了头,“照顾谁?”
手上一痛,翟妘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不麻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师兄,没想到外表冰冷的他也会做这么幼稚的动作。
他冷冷看了翟妘一眼,将翟妘的手放下,往灶炉里加了几根柴火,将火吹着了又加了几瓢水进去,然后不知道去哪里拿了面粉揉了起来。
面团硬得揉不动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翟妘吩咐道:“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