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蒋道理起了个大早赶到县城里的客运站,坐上了第一班去平远乡的客车,想要尽快把自己的身世弄清楚。
“小伙子,有什么事吗?”
眼下正值周末乡镇派出所里边人不多。
值班的民警老刘正坐在门口无聊的刷着手机,看着走进来的陌生年轻人开口问道。
“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我想要核实一下这份材料是你们那里出具的吗?”
蒋道理把自己的身份材料递了过去。
“咦,这不是昨天蒋建华他们两兄弟跑回来办的那份吗?”
老刘接过材料一眼就认了出来,毕竟乡里事情不是很多,对于昨天刚刚办理的材料还是有印象的。
“这份材料怎么在你手里?”
“你是他们什么人?”
老刘放下手机的材料警惕的询问道,毕竟这年头骗子太多了,万一拿着自己开具的身份材料去骗人,自己还得负连带责任。
“我叫蒋道理。”
“准确的说这份材料就是我的,你口中的蒋建华和蒋建军不出意外就是我的……大伯,二伯。”
蒋道理说完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去。
“这么说你就是蒋建设的儿子?”
老刘递拿着身份证和材料对比了一下,基本信息都对得上。
“你认识他?”
蒋道理还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就是自己的父亲,第一次是在那个“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
至于不知道的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未成年人不能单独落户,所以一般来说户口本上都是一家人的户籍信息,在分户之前通常包括爸爸妈妈兄弟姐妹。
这也是骂人死一户口本的由来。
可自己情况不一样,户口本上的其他人确确实实都死了,在当地派出所登记核实死亡后,会作消户处理。
户口本上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当然也不是全都没有好处,至少在读书的时候同学之间礼貌问候家人,合理质疑对方户口人数的时候蒋道理从来都没吃亏过。
……
按正常流程,当地派出所这个时候会把户口迁到监护人的户口本上,可那时候蒋建华兄弟两人有些其他打算。
借着在城里读书的由头把他的户口挂在了其他人的名下,然后在辗转送进孤儿院。
这种操作在那个年头还是很常见的,所以当年办手续的时候谁也没有多想。
“嗯,我当年在这里干八大员的时候就和你父亲认识,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娃娃。”
民警老刘点了点头道,七八十年代八大员还是挺吃香的,自己也赶着最后一波红利转正到了体制内做了一名警察。
自己在乡下待习惯了,加上年纪也不小了,便一直在基层干着,混着日子等退休,所以对乡里各家各户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
“我刚转正干警察的那几年,那小子也长大了,踏实肯干,娶了媳妇,生意做得红火,还是咱们乡里第一个在城里起两层自建楼的能人。”
“唉,只是可惜,命不好,在去外地的路上,两口子一起车祸去世了。”
“好在,留下的那笔赔偿款也够孩子上学读书开销到成年了。”
“这一晃眼,他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老刘提起蒋建设这个人还是有一些印象的,说起来他的经历来很是唏嘘。
抬头再度看向蒋道理时眼里也多了几分柔和,这孩子的身世实在有些可怜。
“自建楼,赔偿款?”
蒋道理听到这也是懵了,原本自己一直还以为那蒋建华两兄弟只是因为当年自己还小是个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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