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芳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双橡胶材质的抓鱼手套，瞅着就像是平常鱼摊老板杀鱼时用的那种。
防水，防滑，防刺。
“乖乖听话，戴上手套了，婆祖就让你去抓鱼玩，好不好？”见乖乖不愿意戴手套，老太太就哄着她。
听到这话，乖乖才不情不愿地任由老太太给她戴上手套，绑好系带。
乖乖的手才多长啊，本来就是大人戴的长袖手套，她一整只手全部套进去，绑带都系在胳膊了，指间才堪堪到了手套的手腕位置，底下手掌位置空荡荡的，随着乖乖每一次不舒服的挥手，荡来荡去。
乖乖觉得好玩，不停地扬手，真就字面意思的长袖善舞。
“祖~看~”乖乖得意地显摆着，光让老太太看还不行，她又喊了哥哥姐姐，一群在围观苏小婷钓鱼的小朋友纷纷回头，看到乖乖这个滑稽的模样，纷纷大笑起来。
乖乖显然暂时忘记了要去玩鱼的事情了，看到哥哥姐姐们笑得那么开心，她更来劲了，只是甩手还不够，她又原地打起了奶虎窒息拳。
只不过她忘记了现在她的“手”是长了一大截，在毫无章法的华丽动作中，空荡荡的掌套“啪”的一声打在了她的脸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乖乖怔了怔，突然扁起小嘴，甩着手套跑去找老太太告状：“祖~有人打我~”
老太太忍俊不禁，“那你知道是谁打你了吗？”
这个问题问倒乖乖了，她茫然地回想，却一无所获，越是想，就越是迷茫。
对啊，到底是谁打我呢？
她想不到，不过她认为老太太看到了，所以就问：“祖~系谁~打我~”
“妹妹，是你自己打的！”黄诗诗大声喊道，语气里充满了笑意。
乖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拨浪鼓似的摇头，焦急地否认道：“不系~不系我~”
老太太乐不可支，摸着乖乖脸上的肉肉，“那乖乖说是谁打的？”
乖乖左看右看，随后语气坚定地说：“系爸爸~爸爸打我~”
“你知道你爸爸在哪里吗？”老太太指着苏清河的方向，隔了差不多十米远，“你爸爸会飞啊？”
乖乖理所当然地点头，“爸爸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