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驮寺中，骄阳升空。
寒风阵阵而来，寺中燃烧着的蜡烛仿若都要被熄灭，老树之上，剩下的几片落叶在寒风之中飘零落下。
被大雪覆盖着的地面，几片枯黄的落叶格外刺眼。
广寺和尚的话，让秦子夜不由皱起了眉头。
蟒吞龙旗，的确给他一种熟悉感。
可这股熟悉感到底来自哪里，他不确定，但是这蟒吞龙旗他却是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贯穿了整个记忆。
“熟悉，但想不起来。”
他双手负后，看着寺庙之中的红墙白瓦，不知道在想什么。
广寺和尚站在他的身后，双手合十，慈眉善目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但很难想象，昨天晚上他被秦子夜气势镇压的吐血。
“阿弥陀佛。”
一句佛号传入秦子夜的耳中，微微蹙眉，似乎对这句佛号有些不喜。
“秦将军，杀戮太多会懵逼自己的双眼。”
沉默许久之后，再次响起广寺和尚的话，似乎对他昨晚爆发的杀意，心有余悸。
秦子夜有些不屑，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和尚，我问你，那段屈辱的岁月，你佛门可曾看过，听过，闻过？”
“他们对我九州百姓如待畜生，可曾因为你佛门三两句话而放弃入侵？”
“亦或者你佛门能拯救天下？”
广寺和尚不语，他也是从那段屈辱的岁月中走过来的，非常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更加清楚那段岁月所带来的噩梦。
佛门甚至都在那段岁月之中被毁了无数经典，无数山门都在火焰之下化作飞灰。
迄今为止，那段屈辱的岁月都还是九州史上的一根刺，谁也无法忘记。
九州是文明古国，但不代表是个好脾气。
如今，九州巨龙已然苏醒，谁敢对九州有任何非分之想，那就得做好灭亡的准备。
夜神殿是第一道防线，但绝不是最后一道防线！
“以杀止杀，以暴制暴，你佛门凭什么对我所做之事指指点点，你们算什么东西？”
“真以为你们两句话就能怎么样了？”
“那好，明日，我便送你们上战场，让你们看看真实的战场是什么样子！”
“你意下如何？”
秦子夜淡漠至极的声音在广寺耳边响起，他也沉默了起来，良久不语。
他绝不怀疑秦子夜的话，他说把他们送上战场，就绝对不会让他们去和平地带。
他有这样的能力。
他在最前线浴血奋战，杀戮无双，手中的亡魂数量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说一句杀神丝毫不为过。
可他是为大义，为九州，抛头颅洒热血，将自己的性命抛在脑后。
始终坚守在第一线。
他为了九州付出了这么多，可国内，竟然有人害自己长姐，让她香消玉殒。
没有爆发雷霆之怒已经算是他的心性好了，若是换了其他人，或许得让无数人都为之陪葬。
现在说他杀戮太重，他也只能报之一笑。
“我不是不敢杀你，而是你还有些用。”
“我从不信什么因果报应，我也知道很多人想杀我。”
“可那又如何？”
“世上能杀我之人，寥寥可数，若是没有彻底杀死我，那就得准备好我的报复！”
秦子夜再次开口说道，瞥了一眼广寺，见他继续沉默，他也不再开口了，转身折返去找姜思羽，并不想在跟他多废话。
“恭送秦将军。”
广寺和尚双手合十，六十度鞠躬，目送他离开。
大雄宝殿之前，姜思羽在雪地中好奇的打量着旁边立起来的一座塔，真想上去看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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