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进村子,一位老人迎面走来,老人黄土朝天,扛着一把锄头,锄头上还挂着两只篮子,专门用来担土的。
老人一件洗的发白的牛仔衣并不属于这里,显然是自家孩子好几年前买的了,这种款式的衣服在现在的市场上已经非常少见了。
老人的脸上带着岁月的沧桑,枯黑、干瘦的脸上布满了象沟壑,又如车辙似的皱纹。
焦灼的嘴唇似乎已被封干许久,仅剩一颗门牙的嘴里不知饱尝过多少的酸、甜、苦、辣,犹如耙犁一般的破伤的大手捧着一个破了又被重新锔起的粗瓷碗在喝水,细小毛孔里渗出的汗珠不知已滑落多少,稀疏口胡须,还有那象征着悲剧色彩的苦命痣,都无不打上了他艰苦劳动、生活悲惨的的烙印。
“去地里哇,要下雨了,得去翻翻土,准备种粮食哇。”
老人弯腰驼背,看起来弱不禁风,可他的肩膀上却是扛着家庭。
皇座同样是老人,而且皇座的年纪比面前老人的年纪都还大,可是看起来,皇座比面前的老人都要年轻多了。
“那老人家,我们能不能跟你一起过去看看啊,是这样的,我们是拍下来的巡视组,主要就是看看现在咱们的生活方面,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想要改善的东西,都可以告诉我的。”
霍沧澜在后面向秦子夜和姜思羽解释:“主要还是为了让他们放心,有些地方因为很多人都不敢说,所以我们冒充巡视组,才能知道真实情况。”
秦子夜表示明白,点了点头。
说完之后,霍沧澜赶紧上前递出去一支烟,那老人看似浑浊的目光打量了他们一眼之后,这才点了点头结果这只烟,从口袋摸出火柴,点燃了之后说道:“我看你们也不像是这里的人。”
说完之后,示意他们跟上,朝着地里走去。
一边走,老人一边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只是听完之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虽说这里位置很偏,可是在这段时间之中,已经是皇座见过的最好的村子了。
永信乡位置偏僻,出入都非常不方便,中间还有一条大河,这条大河算是彻底阻拦了他们出去的路,现在村子之中的老人居多,小孩差不多有十几个,年轻人六对左右。
这六对年轻人都是因为家里老人的年纪太大了,所以回来照顾他们的,想把他们接到城里面去,可是老人不愿去,他们也就只能回来照顾老人了。
再加之,索道也根本不稳,所以很少出去,就是怕索道两边断裂,一旦掉入大河之中,基本上就没有生还的余地了,特别是近两年,掉入大盒子中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后来村长冒险出去找到县里负责人,这才决定由无人机来回两边送东西。
村子很多东西还是要从外面买,所以他们也没有办法。
“那我们是不修桥呢,如果修桥的话,来来回回出行不是更加方便吗?”
皇座问道,顺手在给了他一支烟。
老人摇了摇头:“没办法的,我们这里不适合修桥,五年前修过桥的,可是后来因为上有发大水,直接就冲垮了,那天我老伴都还在桥上,也一起被冲走了。”
他们也都沉默了起来,就像是秦子夜说的,这里的土质松软,的确不适合修桥。
可没上过学的农民根本就不懂什么土质原因,只知道他们这里不适合修桥,也没办法修桥。
霍沧澜也开口问道:“那孩子上学怎么办呢,也是过索道吗?”
教育才是重中之重。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什么都可以浮躁,唯独教育不可以;什么都可以功利,唯独教育不可以。
孩子才是下一代的希望。
“是的。”
几人的心也沉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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