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那暴脾气，如何能忍这种挑衅，双手一捏拳，深吸一口气，嘴角一挑。
还没发话，那堵钢铁肉墙忽然又出现在牛头面前，巨兽般的脑袋微微下沉，那双虎睛龙眼对上了牛头的眼睛：“咋的，有事儿？”
咕咚，牛头生生将那口气吞进肚子里，跟着“叽”的一声，从后门放出一股气体，笑得脸都僵了：“没事没事，打扰了，打扰了。”
九师兄冲原林一摊手，原以为把事情说开了他能和对方掰扯掰扯，讲讲道理，但对方不接招啊。
原林也知道对方怂了，可能会在门外堵自己，但自己现在和众相也没啥关系，九师兄完全是凭借个人情谊在帮自己。
如果九师兄为自己的事情强行出头，那势必会引起众相和活阎罗之间的冲突，原林都觉得，就双方的关系，九师兄没必要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他们应该会守在商场里不走，先耗耗他们，你就在这儿吃顿晚饭，晚上关门后我送你回去。我看他们有多跳。”九师兄还是挺仗义的，表示自己个人可以为原林撑腰。
“不用的，九师兄，欠债还钱嘛，我也不是说不还，本来今天就想把这事儿了了，谁知道他们可能觉得自己吃亏了，想来硬的，这个我是不能接受的。”
“那你打算咋办？”
“我先歇会儿，主要是今天力气不够，不然我还真想和他们练练。”
九师兄大喜，一掌拍原林背上：“好样儿的，遇到这种小混混，就是干，不要怂。”
“咳咳。”原林五脏移位，感觉快吐血了：“九师兄，你去忙吧，我先休息一下。”
商场底层，牛头一伙人守着步行电梯，远远看着对面的众相大门，牛头又横起来了：“就在这儿蹲着，跟我钉死了他，我还不信，那小子在那健身房里就不出来了！”
“牛哥，你说那小子和健身房的其余人，是不是认识啊？”
“不会吧？他家啥背景我们还不清楚吗？一个开面馆的，读书凑学费都要去捡废品卖，他就是在那儿狐假虎威，等着吧，一会儿他就现相了。”
众人百无聊赖的守在楼梯口聊天，没一会儿，有小弟皱眉嗤笑起来。
其余人都回头看去。
一位中年大叔，留着齐腰长辫，穿着复古的长衫马褂，正沿着步行电梯缓缓而下。
“大爷，你穿得挺喜感啊，这是玩啥呢？扮演的哪路明星啊？”
牛头这伙人，平日就百无禁忌，也就是在众相看到人数比自己多几倍的肌肉壮汉，才不敢吭声。
这半老头子就单身一人，他们才不会管听到的人什么感受呢。
刁师傅背着手，俾倪斜视：“垃圾。”
这一伙人在众相吃了瘪，本就要无事生非，立刻有人跳出来拦路：“老头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侧耳做倾听状，一只手捏起拳头。
刁师傅心情正烦，平视前方，目中无人：“滚！”
“老杂种！哎唷……”
一分钟后，刁师傅背着手，在牛头脸上将鞋底的泥擦了擦：“渣滓。”而后施施然离开。
原林刚把气喘匀，九师兄面带喜色赶过来：“小林子，师傅回来了，快跟我来。”
原林再次见到了刁师傅，九师兄开始替原林说好话。
“走了没多久，还不到中午就找过来了……我说师傅你有事出去了，就出去吃了个午饭，下午就一直在这儿等师傅呢……我看他是真想学。”
刁师傅看了原林一眼，问：“为什么想学功夫？”
原林想了想道：“众生皆苦，我想自保。”
刁师傅微微一哂，似乎比较满意原林的回答：“这操蛋的世界，活着不易啊。把他的测体报告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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