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办法回去了。
如果再没了这艘船,你怎么办?去和机械蜂巢里那些泥腿子一起讨生活吗?”
陈宴没说话。
“我是正经的生意人,你为我做事,我就给你报酬。”
黎守诚像是寻常邻家大叔一样拍了拍陈宴的肩膀,下了最后通牒:
“年轻人,学着点,熬几年说不定就出头了呢?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行了,就这么着吧,早点休息别熬夜,如果有女人想来船上过夜,离她们原点,挺危险的。”
黎守诚说完,带着刚才那叫嚣狂吠的人离开了甲板。
陈宴看向留在甲板上的托马斯·吉尔伯特。
这位混血艾尔人始终保持着十分体面的外表,今天他穿了一身板正的深灰色冬季绅士服,戴着暗红色的领带,头上顶着黑色的绅士帽,黑色的真皮手套一尘不染。
他一口气把嘴里叼着的烟抽完,张开双臂摊开双手:
“他是黎叔,我tā • mā • de 能怎么办?”
语气平静,情绪崩塌。
陈宴说道:
“作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你至少不能把你的投资人置于险地。”
托马斯·吉尔伯特抓了抓头发:
“只能先这样了,我会补偿你的。”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
“我可以在你的船上过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