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这样，下了楼，往校门走的时候，他也能感受到路上行人的目光，和他们的窃窃私语。
“那是王开鸣吗？是他吗？”
“好像是吧。”
“他怎么还好意思出来啊？我要是他，早退学了！”
“不要脸呗，他这种人渣哪有脸。”
突然，王开鸣听到有人喊他道，“王开鸣！”
王开鸣没有回头，下一秒，他感到有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背上。
温热的液体洒了他一背，王开鸣转身，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孙茹的室友，她的闺蜜。
那人见他似是愣住，抢过身边朋友手上的奶茶，狠狠朝他砸去。
王开鸣猝不及防，没有来得及躲避，被砸了个正着。
奶茶砸到了他的下巴，顺着他脖子流进了衣服内，黏腻腻的，恶心又肮脏。
“畜生！”他听到对方的骂声。
王开鸣只觉得火气蹭的直冲天灵盖。
孙茹告他，咬他，要送他进去，她的闺蜜还当众羞辱他。
好样的！
真是好样的！
王开鸣冲过去就准备打孙茹的闺蜜，一旁的男生女生见势不对，连忙按住了他，骂道，“你他妈还有脸打人，男人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她打你不应该吗？我他妈都想打你呢！”
其他人则有些劝着孙茹的室友先离开，有些则举着手机录着王开鸣这想要打人的画面。
王开鸣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气得不断的吼着，却于事无补。
他在这一刻感受到了绝望。
他不明白，他堂堂的A大高材生，学生会部长，怎么会沦落至此。
他痛苦的嘶吼着，却只能被人录下来，当成笑话，上传到论坛和微博。
季乐鱼看着论坛里王开鸣无助的嘶吼，慢慢笑了起来。
他正笑着，却听到了林非的专属铃声。
季乐鱼连忙接起，甜甜道，“哥哥。”
“你们学校有人上热搜了。”林非道。
季乐鱼惊讶，“你什么时候还关注这个了？”
“江景硕告诉我的。”
季乐鱼点头，他就说嘛。
“好吧，是你想的那样。”他软声回答道。
林非在与他有关的事情上总是很敏感，他这会儿打电话过来，和他说这件事，可见他是觉得这事与他有关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并不会欺瞒林非。
“我一会儿去找你。”林非道。
“好。那我们家里见。”
“嗯。”
林非说完，挂了电话。
季乐鱼站起身，和施旗他们道，“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