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选择散台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
“再说了，你也不看看包厢包宿一晚上多少钱，都够在散台开五六天的了，我们都是些穷学生，哪包的起？”
听到这句话，沉从宜叼着烟的嘴角微微抽动。
“张总，您要都说自己是穷学生，那我岂不成贫困户了？”沉从宜吐槽道。
在她看来，张明洋就是身边那种从小富到大的富二代，现在又自己开公司，怎么可能有缺钱的时候。
“人生那么长，谁还没个落魄的时候了。”
张明洋想起，上一世刚创业那会儿，他身上穷到连一百块都掏不出来，还不敢告诉家里自己裸辞创业，每天和鸡哥两个人住在公司，睡醒敲代码，饿了吃泡面。
这句话说的沉从宜更不懂了，她要是没记错，张明洋今年好像才十八岁，哪里那么多沧桑。
不过人的眼睛不会骗人，她又是演员，对这一点感觉格外明显。
她感觉张明洋要么是真的经历丰富，要么是一个天赋极佳的演员。
但无论哪一个答桉，好像都不靠谱。
“还有烟没？”闻着周围的烟草味，张明洋烟瘾也上来了。
“啊，有，有，我给您拿。”沉从宜的思绪被打断，连忙从口袋里找出烟盒递给张明洋。
“高档啊。”
这烟他没抽过，不过倒是见老娘平时那几个牌友抽过。
沉从宜只是尴尬地笑，心里吐槽张明洋，有这么寒碜人的吗，刚才说用不起包厢，现在又说她的烟高档，这些东西你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不过这些话也就在心里说说，见张明洋把烟叼在嘴里，赶紧拿起打火机凑上去。
“打火机不太行。”
红点在黑暗的走廊里亮起，烟雾也跟着升腾。
“打火机太容易丢，这个还是上次咱们下飞机的时候，我在外面捡别人的。”沉从宜解释道。
机场外是其他烟民丢弃的打火机，她捡了一大把。
抽烟的时候，两人都看着楼下发呆，她通过余光，偷偷观察身边的张明洋。
他手法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抽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烟枪。
想起上次见面的时候，她紧张到直接在手里把烟头按灭，现在两人竟然站在一起抽烟，人生可真是奇妙。
“我还以为您不抽烟呢。”沉从宜打破沉默。
“以前抽，后来戒了。”张明洋回道。
“这样啊。”沉从宜好想说，是不是因为高中老师发现你抽烟，所以被迫戒烟，不过碍于身份原因，她倒没开这种玩笑：“我也想戒烟，但每次都失败。”
“想戒总能戒掉的。”张明洋说着没营养的话，他转身倚靠在栏杆上，看向窗外的夜空。
走廊的黑暗遮盖住他的脸部轮廓，只有偶尔烟头上亮起的火光能照亮他的表情。
此时此刻，沉从宜好像忘记了他的年龄，眼前的男人身上充满沧桑感，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斥着故事，她看到的是他身上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人大概只有偶尔在黑暗中和月光下才会摘掉面具，展露真实的自己。
她大概看到了真实的他，沉从宜在心里猜测。
“再来一根不。”她主动把烟盒递过去。
“不了。”张明洋把抽完的烟头扔进身旁的垃圾桶的水坑里：“一根就够。”
在外面精神完，张明洋重新回到包厢。
夏星若依旧睡着，她的脸微微偏向张明洋这边，睡颜像孩童一般甜美。
见披在若若姐身上的衣服滑落，他伸手帮她整理好。
沉从宜紧随其后走进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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