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柳眉一竖，怒意涌动。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这么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姜小凡连连陪笑讨好，生怕惹恼罗静媛，虽然预支了俩月工资，但其实真没多少钱。
“哼！”
罗静媛柳叶眉微微上扬，鼻孔虽然仍冒着冷气儿，但明显心情好了一些，她也是女人，喜欢好听的。
两人很快赶到公司，姜小凡照例去保安队晃了一圈，将保安队所有事务交由黄四海处置后，又去了一趟直播间。
因为蓝寇雷霆出击，自残式的折扣优惠，搞得倾城国际无比被动，两个直播间同时开播，在线人数不少，订单量却少了一大半。
“到底是蓝寇，仅一个小动作便大大挫伤我们的锐气，再这么持续下去，我怕……”
市场负责人柳若云秀眉蹙成一团，白皙妩媚的脸蛋儿满是惆怅，明亮的眸子巴巴的望着姜小凡，希望姜小凡还能出些“骚主意”。
她马上就要离开了，再离开之前，想为倾城国际做更多更有意义的事。
“意料之中的事，不必惊慌，我出去转转，你们该干嘛干嘛，酒香不怕巷子深，消费者喜欢占便宜，但消费者不傻，放心吧。”
姜小凡淡淡一笑，交代两句，便起身离开。
开着保安队那辆方头捷达，姜小凡去超市大采购一番，便直奔烟海市福利院，福利院也就是孤儿院，当年，姜小凡在福利院生活了十年。
十岁那年被爷爷带走，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这是姜小凡第一次回福利院，想到在福利院的种种，姜小凡的脸上有了温情笑容。
烟海市福利院，位于烟海市南郊废弃工厂厂区边缘地带，因为烟海素有“魔都”之称，更是国际化大都市，福利院的存在多少有点抹黑的意思，所以，福利院便被赶到了荒芜薄凉之地。
荒芜荒凉，当姜小凡的破捷达开进福利院的时候，入眼心中猛地一酸。
福利院很大，当然，这也是福利院唯一的优点。
破败不堪，连福利院牌匾上面的字儿都快剥落，入眼便是操场，以及健身器材，操场上的坑坑洼洼好似被炮火光临过一般，那些健身器材锈迹斑斑，摇摇欲坠，唯一完整的运动设备，应该是几张用水泥板砌得并不规则的乒乓球台。
对了，福利院还有一个优点——干净。
“小伙子，你找谁啊？”
姜小凡杵在原地，一名白发老者系着围裙走了过来，笑呵呵的望着姜小凡。
“老院长，我是小凡，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看着眼前的老人，姜小凡激动得眼眶泛红，尤其瞥见老人满脸风霜的时候，姜小凡差点忍不住哭出来。
老院长廖志远。
二十多年前那个雨夜，自己正是被廖志远所救，抱回福利院。救命之恩大于天，养育之恩更是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