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越加吃不准，忍不住用目光请示黄玉成。
黄玉成眉头紧蹙，也想不明白叶欢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直觉告诉他，叶欢肯定要使坏了。
前几天在珍宝坊，叶欢识破他的计划的时候，就是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成竹在胸。
“莫非，他又有什么阴谋？”
黄玉成暗暗揣摩，想了一圈却想不到叶欢怎么破局。
破痰盂是经他的手布置的，就是一个垃圾破烂，根本不可能值钱呀。
虽然心头疑惑，不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却不愿意放过，冲杨威点点头，示意他立字据！
“立字据就立字据，怕你不成！”
杨威得到指示，很爽快的给叶欢立了字据。
“你这是干什么？”
曲颖见叶欢真的要立字据，顿时急了，把他拉到一旁，低声说道：“这钱不能赔！”
“谁知道黄玉成伪造了多少，要是咱们赔了这个痰盂，到时候他随便拿出一些破碗破盆，配上一个珍宝坊的字据，就找我们退货，让我们赔几万几十万，再多的钱也赔不起。”
“放心，我有分寸！”
叶欢的自信感染了曲颖，她虽然一头雾水，却还是把钱转给杨威。
银货两讫之后。
叶欢直接举起痰盂，“珍宝坊明码标价，不管是真品还是赝品，全都会明确告知。”
“虽然我买下了这只痰盂，可它并不是珍宝坊卖出去的。”
黄玉成撇撇嘴，“不是珍宝坊卖出去的，为什么要答应退货？二十万买个破痰盂，钱多得烧手？”
“之所以买回来，是因为值。”
“这，并不是破痰盂，而是真的乾隆用过的痰盂。”
叶欢话刚说完，杨威就迫不及待的叫嚷抹黑，“看吧，珍宝坊之前就是这么忽悠我的。”
“现在又忽悠别人，只可惜我都已经上过当了，别人不能这么傻，还会再次上当，拿二十万买这件破痰盂！”
“二十万买破痰盂的人可能没有。”
“可只要我稍作整理，卖个几倍几十倍却不在话下！”
说着，叶欢拿出一个小木锤，在破痰盂上敲敲打打，然后本来就破破烂烂的痰盂，上面一块块瓷片掉下来。
“他干什么？”
“得失心疯了吧？”
“虽然这痰盂不值钱，却也是花二十万买来的，就这么砸了，实在是太败家了！”
一群吃瓜群众暗暗摇头，感觉叶欢太败家了。
可，很快大家就睁大眼睛，因为随着破痰盂外面的表层掉落，露出一个全新的痰盂。
“这是…”
“里面还有一个痰盂！”
“而且里面的痰盂色泽更新，眼色更正，花纹更优美…”
“这该不会是真是乾隆用过的痰盂吧！？”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眼前发生的一幕，已经超出大家的认知范围。
“小兄弟，这痰盂可以给我看看吗？”
就在这时，一名带着六十来岁，身穿中山装，带着黑框眼镜的老人走了过来。
得到叶欢的许可后，小心翼翼大家接过花瓶，仔细的查看一阵，惊呼道：“乾隆用过的痰盂，竟真是乾隆用过的痰盂…”
“说谎话也不打草稿，你说这是乾隆用过的，就是乾隆用过的。”
“在下程昱。”老人自报家门。
“我管你是程昱，李昱，还是张昱的，到这里都不好使…”杨威撇撇嘴，直接反唇相讥。
“是程昱！”
“鉴定大师程昱！”
“鉴宝界鼎鼎有名的程昱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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