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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法兰克福(3)(3 / 4)

 “中国画讲究山水相应,这幅画里没有多少水,自然不可能是江南,而再往北也没有如此茂盛的草木,所以,我只能猜是在秦岭一带了。”刘道源笑着说。

 “那你怎么没有看出那幅画并不是油画而是在当年很新潮的粉彩国画呢?不过是表面做了一些处理,这幅画的历史怕是快有百年了。”突然李凡指着斜靠在墙边的一个画框,“凯琳娜,你过去仔细看看,看完了发表一下意见。”

 这凯琳娜是个画家,可是搞鉴定还真是不行。别说她了,就是当年的齐白石、徐悲鸿到荣宝斋去拿自己的裱糊好和木板水印的成品时,也分不出哪些是自己的原作那些是木板水印的,可是随便找一个里面的装裱师父一眼就能看出,这就是术业有专攻的道理,李凡学的是鉴定和古代学里的各种知识,在鉴定方面当然厉害了。可凯琳娜就只能看画作的意境和琢磨与自己想象的差异了。

 说起这木板水印来,这还是一种超越时代的绝技,虽然在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了,可是,这个技法仍然是被保护的文化传承和遗产。在复印机、传真机还没有出现或者还没有普及的时候,要想逼真的复制书画的原作,靠什么?靠的就是木板水印技术。说起来,木板画很简单,早期的许多宣传画、简陋的报纸上流行的就是木版画,可这种技法一旦升级到了细微的时候就不得了啦。

 木板水印是中国特有的一种古老的手工印刷技术,用这种方法印制出来的中国画酷似原作,可以达到“乱真”的地步。木版水印全部由手工操作,工艺过程极其繁缛、精细而艰辛,一个作品出来需要经过选稿、勾描、刻板、印刷、装裱五道工序,每道工序都要全力反映原作的笔墨形神。要想完成一幅木版水印画作品,少则数月,多则数年,越是洒脱泼墨的画作制作起来就越难。

 “那,那幅画有什么问题?难道说那是一幅名作?”刘道源被李凡这突然的拐弯差点给带到沟里去了,“咱们刚才说的不是这位小姐的画吗?”

 “她的画有啥好说的,委托你办个小型的画展,我们出钱,最后是个啥结局你都有钱拿,画展能否成功主要看的还是你的客户圈子,看你的客户的眼力。”李凡微笑着看着刘道源,“我们不差钱,就是来这里混混时间,等会我给你解释。”

 “哦,是这样啊!那行,我安排人去布置,然后给我的那些客人发信息,不过如果有成交,我抽水15%,怎么样?这不算高吧?哈哈哈……”

 这刘道源还真是继承了老刘家的德行,他爷爷当年跟李久的时候就是这嘴脸,不过李凡也像他的太爷爷,对此也是付之一笑,算是成交了。

 “这的确是一幅国画,用的是白描的手法,然后铺以粉彩,这种画法……我说不好,我记得近代美术史上说,大红大绿是从吴昌硕开始的,在此之前都是浅浅的点缀而已,可这幅画明明是近代的,在使用粉彩上却是没有大开大合,有些意思,我想不起这是哪个画家的风格。”凯琳娜看了一阵后怯怯的说道。

 “这还要猜吗?人家不是留款了嘛!”李凡用手一指,“你看这里,不过这方印治的很粗糙,大概是画家自己刻的,这个名字你知道吗?刘老板知道不?”

 “君璧?我还真是不知道,似乎在近代书画界没有这样一个人啊?”刘道源尴尬的说,“留在欧洲的文化人里似乎也没有姓君的啊?会不会是化名?”

 “还真不是化名,只不过她没有把姓加上去是真的,这是一个著名的近代画家,最后是死在法国了,她的画作流传出去的不多,大多数圈内人都不记得她了。”李凡一边说一边摇头,“我也是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的,一个很悲剧性的画家。”

 “法国?”刘道源和凯琳娜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嗯,这个画家本姓方,哥哥姐姐里都是那个年代的风云人物,而她自己找了个……怎么说呢?她的丈夫是汉奸汪精卫的秘书,军统在越南刺杀汪精卫的时候,把他当成汪精卫给打死了,这个画家也受伤了,后来就去了法国,直到死在那里,他的画作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不是那么好卖,可现在不同了。”李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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