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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方丹的烦恼(5)(2 / 3)

 全运昶的一连串问号?让方丹也是无话可说,他是真的不太了解华夏水印画里的名堂和规矩,既然这里通不过,那干脆就不送拍了,到巴黎去拍。反正两个拍卖会相距的时间也不过只有一周,也许巴黎的拍卖还能反过来带动这边的拍卖。

 如果方丹是华夏人,他的思维可能就不会如此简单了,他都没有想想,全运昶为什么那么提问题?那其实是在变相的质问方丹,“那个画真吗?”

 在方丹看来,水印画本身就是一种复制品,只不过复制的过于精美逼真,而且复制的工艺复杂,使得复制的数量稀少而成为了市场追捧的稀少“艺术品”,在进行这个项目的时候,原作方并没有提出异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上拍?

 两边的拍卖会都要筹备,可以说,方丹最近是真的很忙很忙,欧洲那边,由于春拍的成功,使得一些精美的珊瑚作品和精美的硬木手珠等都冒了出来,而刘道源在北欧一些国家又找到了不少当年的外销瓷,这让方丹在巴黎的秋拍会上也是“琳琅满目”,各种东西不老少。其间,还闹出了一些故事。

 有一个法国藏家想要把一个马首送拍,一开始方丹还挺兴奋的,毕竟这十二生肖的故事已经路人皆知了,可是当他一查,才发现,那个马首早在十几年年前就被华商巨富何某从拍卖会上拍得,并且在若干年后捐赠给了国家博物馆。现在怎么又冒出一个来?这不是扯吗?于是,方丹叫手下人去鉴定一下。

 这一鉴定还真是鉴定出鬼来了,那个马首的确是那个时代的东西,可那马首却不是圆明园里那个喷水池上的兽首,而是另有来源。可这个来源是哪里?没有任何资料证明来源,只有用碳14测定的年代,这可就麻烦了。

 一个马首,如果不是十二生肖之一,不知道出处,仅仅是二三百年的历史,上拍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价格肯定上不去,而且,这马首的造型明显与欧洲的雕塑造型是不一样的,玩马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欧洲马,是蒙古马。

 汉学家在欧洲本身就是个稀罕物,懂得文物和古董的汉学家就更少,眼看着就到了拍卖会开幕的时候了,再去费劲巴力的鉴定,显然是来不及了。

 “你的这个马首已经鉴定,算是一个古董,可是,我们找不到出处,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你坚持送拍,我不得不告诉你,第一,这个东西的估价是不准确的,目前,根据同类物件的拍卖先例,我们只能定在2万欧元的底价,第二,如果你坚持高价拍卖,超过10万欧元我们就不接受了,那样是会流拍的。第三,您可以继续寻找专家进行研究和鉴定,但这一次就不上拍了……”

 方丹对马首的持有者里皮先生说了实话。而里皮连想都没有想就表态了。

 “这个兽首摆在我家里已经一百多年了,先后也来过不少人观看,可惜,都说不出所以然来,以前,我们还以为是那十二生肖之一,可我也知道,那不是的,这个兽首里没有接水管的接口,仅仅就是个兽首。我现在经济紧张,根本没有钱去找更专业的专家来鉴定,能够鉴定为古董就满足了,2万欧元的底价我可以接受,也许在竞拍的时候会有个好的运气呢?谁知道呢!我认了!”

 里皮其实是烦了,这个东西前前后后已经折腾他二十多年了,自打十二生肖兽首被炒热后,尤其是那位何姓富豪出资六千多万港币竞拍那个马首后,他就加大了对这个兽首的鉴定,钱可是没有少花,可是结果却没有个准谱的,都似是而非的胡说。他实在不想再继续了,这东西对于欧洲人来说,压根就没啥意思。

 说起这十二兽首来,设计者是历史上著名的意大利传教士朱塞佩•伽斯底里奥内,他在华夏的名字叫郎世宁,27岁来到大清国,在满清生活了51年。

 郎世宁出生于1688年,1715年来到华夏,在他当学生的年代,正是欧洲文艺复兴顶峰时期,他从小学画,据说,他不到20岁的时候就为热那亚的某个教会画了九幅画,后来,又为西班牙太子画像,为某些教堂画壁画。可以说,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匠了。但是,我们从他留下的画作里看不到后世被西方推崇的焦点透视三维立体的感觉,这从一个侧面说明,就是在那个时代,欧洲画家也没有掌握或者普及,实际上,就是达芬奇的那些画里,也是看不到后世那种近乎于立体的三维技法,不过是通过平铺写实的手法画出细节,用浓淡相间的色彩显现人物的远近感觉。而郎世宁显然还没有达芬奇那种水平,他的画作几乎更近似于华夏工笔画的风格,那幅最被乾隆喜欢的《八骏图》《乾隆大阅图》等等,都显现不出西洋画的风格,而《锦春图》《纯妃》等更像是华夏的工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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