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明悠的询问，人影缓缓摇了摇头，透过头盔发出机械版的声音。
“不，您已经死了。”
果然。
明悠苦笑一声，再度问道：
“那你也死了？梦里的人还会死？”
人影并没有回答，反而缓缓站起身子，笔直的站到明悠身前。
随后，人影头上头盔缓缓打开，一点点的溶解开来。
明悠赶忙摆手，遮住眼睛惊叫道：
“别打开！每次你打开我的梦都会醒！这次我都死了，你打开之后给我弄到哪去我都不知道！”
人影轻笑一声，在头盔全部打开之后，轻声说道：
“请您睁开眼睛，这次您不会再被传送到任何地方。”
明悠耳朵一动，将信将疑的放下手，偷偷向人影看了一眼。
头盔已经不在，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你？”
看着这张脸，明悠感觉自己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我们见过吗？”
人影笑了笑，走到明悠身前，恭敬的鞠了一躬。
“父亲！”
“父亲？”
明悠被这没由来的称呼吓了一跳，心道最近怎么这么多人管自己叫爹，刚离开一个姚叶，现在又多了一个。
转念一想，明悠看向青年的脸仔细了一点，眉头皱了皱。
忽然，他发现自己为什么感觉这人那么熟悉，因为这个人长得居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你不会是明楼吧？”
听到明悠的感叹，明楼笑着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是的父亲，我就是明楼。”
明悠心下一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两世为人，他的阅历也无法达到一个父亲的标准。
“等会，我有点晕。”
明悠挥了挥手，自顾自走到篝火边坐下，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
“你是明楼，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出现在我梦中的都是你？”
明楼走到明悠身边坐下，拿起一根木棍捅了捅篝火，微笑着说道：
“是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有无法告知您的理由，所以不能与您相认，请您谅解。”
明悠晃了晃脑袋，再次仔细看了看明楼的脸。
“理由？难不成你的理由就是等我死了之后，才告诉我你是我儿子吧？让我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看着明悠那张无奈的脸，明楼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您的学生，他不让我告诉您这些事情的。您穿越之后的一切，都是他布局好的。”
“我的学生？”明悠轻咦一声，“是那个叫司妄的家伙吗？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学生啊。”
明楼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仔细想了想，似乎不敢告诉明悠实情的样子。
他从未和自己的父亲接触过，所听过明悠的事迹，也不过是从母亲和历史中了解的，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和父亲相处。
“有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明悠看出了明楼的顾及，催促了一声。
“那我说了，您不能教训我。”
看着明楼寒蝉若禁的样子，明悠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放心，我很和蔼的。”
明楼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他不叫司妄，那是他穿越到这里之后改的名字，他真正的名字，叫林楠。”
明悠笑了笑，关于司妄的身世，他早就有过猜想，只不过通过柳云溪的嘴确认过，再没有去想。
如今从明楼的嘴里又确认一便，也认可了这个事实。
最起码，自己的儿子，总不至于去骗一个死人，这死人还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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