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屏幕面前的男人，看着全球直播的面板上，卫那张漂亮到不可思议的面具，心跳一点点的加码。
不是因为那张好看的面孔，而是被吓得。
刚刚那一瞬间，卫那张吃完了人肉的嘴裂开，简直就像张开的地狱之口，吓得他浑身冒出冷汗。
直到看到屏幕上有些人开始夸赞卫，男人才酸溜溜的说。
“说什么你的游戏开始了就没有办法结束。”
“这么装，现在看到这么多人都夸他，应该爽死了吧！”
“指不定刚刚做的那一切都是有剧本的呢！”
“演技还真的挺不错的，差一点就把你爷爷我吓到了！”
男人看着隔着屏幕明显和自己不在同一片区域的卫，说服了自己的情绪，在直播间的屏幕上打出了一行字。
“还真是差点就给你装到了，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惩罚？”
“没准你我心情好，待会儿就答应你了。”
卫饶有兴趣的盯着，不断跳动着的那一行行字。
不管过了多久，他都觉得人类实在是一个有趣的物种。
即便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自认为对人类这个种群还是不够完全了解。
对面屏幕里那个渺小脆弱的如同蚂蚁一样的人类，究竟是怎么有勇气对他这么说话的呢？
他实在是好奇的很。
“游戏输了的惩罚当然是你自己。”
“当你坐在我的赌桌面前的时候，你的生命就已经是第一轮赌局的筹码了。”
“我的赌局奉行的准则是公平公正，我不喜欢打破自己定下的规则。”
“任何愿望都能完成的奖励，自然要匹配足够重的筹码。”
“对于你们来说，最重要的筹码大概只有你们自己的生命了。”
卫难得的耐心的给这些人解释游戏的规则，却引来了一大批人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这家伙实在是太好笑了，戴着面具不会是为了掩饰，他今年才十几岁吧！”
“小朋友你毛长齐了没就出来玩直播，不会被家里人骂吗？”
“快别吹牛了，赶快回家让你爸爸妈妈来找我。”
黄山山听闻卫仔细解释的那一段游戏规则之后，更是爆笑出声，对自己刚刚惊得一身冷汗都有些后悔了。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的本事呢，看来这就是吹牛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把咱们给耍了一顿，越想越气！”
“来来来刚刚那一局就算我输了，你要怎么惩罚你爷爷我啊？”
“还想要我的命，你怕是都不知道啊，你爷爷人在哪儿吧？真是搞笑死了！”
卫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但他也很开心。
“既然你承认自己输了，那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你的惩罚我收下了。”
卫声音带着笑意的在空中轻轻的点了一下。
看到了这一幕的人，只觉得这一个场景格外好笑，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一个观看直播的人，把这当做是真实的。
他们在网络上在没有太多规则约束的无主之地，肆无忌惮的发泄着自己不太正面的情绪。
而那些阴暗的情绪汇聚在一起，被卫捕捉，让他更满意的笑了。
黄山山正拿着键盘敲着字，和弹幕里的其他人互动着嘲笑卫的异想天开。
突然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猛烈的窒息感，让他不得不张开嘴，呼哧呼哧的吐出舌头。
可他越是挣扎，他那不受控制的右手就掐得越狠。
渐渐的空气一点一点的从他的胸腔里被排挤了出去，窒息感让他的眼睛暴突，三白的眼球上染上了条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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