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歹徒的真实目的本来就是取老人性命,又怎会听他辩解。只见歹徒恶狠狠推了老人一把,用霰.弹.枪抵住他的头。手指微动,他就要扣下了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警笛声骤响。
“该死!为什么来得这么快!”
这一刻,歹徒终于显露出慌乱的情绪,他手指搭在扳机上,却面露犹豫,久久没有扣动。
如果被捕,组织绝对不会来捞他——他们这些底层根本不了解组织的内部运转情况,甚至连干部都没见过几个,就算被捕也不会对组织构成威胁。
杀了老人只会让他在法庭上被判得更重。
但如果能够顺利逃走,他会因为没能除掉老人而被组织视为废物,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组织可从来不在意被他们舍弃的棋子的死活。
没有信仰之人在做出选择时都是优先利己。
歹徒指向老人的枪管开始微微颤动。他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在此刻杀掉老人,也不知道最优选择到底是什么。
但另一名劫匪显然不如他冷静会分析。只见那人抬枪指向为他们装钱的女人:“是不是你按的警报器!”
突然被极具杀伤性的武器瞄准,唯一没被束缚住手脚的女银行员工抖个不停,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不是我!我没有报警!”
但枪口还是指向了她。
“求你了,不要杀我,我还有个三岁的儿子,他需要我!”
她滑跪在地板上,哭着不停磕头哀求。
歹徒咧嘴露出个残忍的笑。
手指压向扳机,子弹即将穿膛而出。
“全都不许动!!”
赖川黄泉挣开绑住手腕的束缚,向离她最近的用枪指向老人的歹徒扑了过去。
她一把夺过被定住动作的劫匪手里的霰.弹.枪,用枪管朝着他的头就是狠狠一下。金属与头骨碰撞发出脆响,赖川黄泉抬腿往歹徒腹部上狠狠补了一脚。
歹徒弓着身体像只煮熟的大虾,他维持着被踢飞的动作定在了半空。
五秒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赖川黄泉不敢犹豫。她扭头用枪托狠狠撞在另一名劫匪脸上,随即调转枪头,把霰.弹.枪像棒球棍般挥舞起来,朝着他的头就是一闷棍。
倒计时结束,尚存的两名劫匪在空中划出两道带血的抛物线,随即在地上滚动几圈,像两块死肉般彻底没了动静。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也太违背常理,所有人瞪大眼睛半天没能反应过来。唯有一名肩膀手上的安保人员在错愕几秒后迅速回神,高呼着唯一没被绑住的银行女职员的名字,拜托她自己他松绑。女人哭得妆都晕作一团,她用衣袖胡乱擦了把脸,连滚带爬地靠过去为男人松绑。而后两人站起身,为更多人松绑。
银行很静,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被这场对他们而言算得上惊天灾变的遭遇吓白了脸。
银行又很吵,窸窸窣窣解绳索的声音响个不停。
赖川黄泉握着枪托站在正中央,脸上还沾着几点未干的鲜血。她一双杏眼像小鹿般灵动,却蓄着委屈和不知所措。
她用手背擦掉脸上的血渍,小声道:“管理员,我不是故意的。”
管理员叹息一声,出言安抚:「你做的很好,你救了至少两条人命。」
赖川黄泉低下头,茫然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但我暴露了。”
在随时会被调取的、无法更改也无从辩解的监控摄像头里暴露了技能,也在跟踪多日的红发黄泉面前暴露自己。而且这次过后,她大概会引起那个组织的注意。她一旦被那个组织划入正义的阵营,势必会给她的“前男友”诸伏景光带来巨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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