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衡量着。
探索树林说不定会遇到危险，而且树林太大，发现线索的可能性较小。
监视死者要简单得多，如果死者有问题，多半会在夜晚显露出来。
“监视死者吧。”他说。
“那就选和我们一起过来的吧，他们刚到这里，露出马脚的可能性大些。”伊依依早有规划。
两人将行动方向敲定下来。
接下来是行动方案。
他们看向娄雨露。
娄雨露耸耸肩，一摊手：“别看我，带来的装备我都试过了，全不能用，你们得自己想办法。”
巴士车上，放了一整套的监视和窃听装备。白天，娄雨露抽空去翻找了装备，进行了测试。
这个答案和南易预料中的一样。进入这里后，手机便没了作用，只有白天自己想象出来的电器可以用。
这鬼域有贸易保护，排斥外来电器，只准用自产电器。
“那只能人工监视了。”伊依依跃跃欲试。
她接受过间谍训练。
南易按住她的脑袋：“我来进行监视。”
没有科技手段帮助，普通人想进行监视十分困难，而且容易被发觉。
南易不同，他有特殊的监控方法。
“也是，你监视起来很方便。”伊依依放弃行动想法，有些遗憾。
娄雨露听着，好奇南易要用什么方法去监视。
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南易走到窗前，打开木窗，摘下脑袋，往外一丢。
“！！！”
娄雨露瞪大了眼睛。
脑袋没顺着重力落下，而是浮在半空中。它转过来，对两人眨了眨眼睛。
“在三楼那边第二个房间。”伊依依用手势告诉南易监视对象所在处。
脑袋上下晃了晃，向那边飞去了。
娄雨露快速迈两步，走到窗边，手撑窗棂，把头伸到外面。
窗外一片黑暗，她眯起双眼，仔细观察，见到一个脑袋的轮廓平稳地往三楼边角去了。
缩回脖子，她还是很惊讶。
特管局给她的资料里只说南易可以摘下脑袋，没说脑袋还能飞。
这算什么？没有无人机的话，可以使用脑袋平替？
伊依依馋着无头的身体，到方桌坐下。
少女给身体手上塞了笔，手下放了纸。
身体的手动了起来，开始记录。
【到达房间窗外，窗户开着，见到目标】
【目标正从身上往外拿麻将牌，袖子里、鞋底下、衣领里，条子、万子、饼子，怪不得她之前的牌局总是赢！】
【目标脱去外衣，躺上了床，她没吹蜡烛】
【目标已入睡】
【目标正在沉睡】
【目标正在沉睡】
……
直到天幕啪地一下亮起来，目标才结束了睡眠。中间没有任何异常。
南易接回脑袋，看伊依依。
“估计那些死者没什么问题。”少女分析，“鬼域里，活人基本和活人一组，死人和死人一组，可见活人们在提防死人们，如果死人们有明显的问题，活人们会有所察觉。”
“那就只能探索外面看看了。”
三人走到楼下。
娄雨露试图启动停在一边的巴士，失败了。
“昨天忘了检测，原来巴士也没用了。”娄雨露抓抓脑袋，从巴士上下来。
她站在空地上，想象出一辆新巴士，坐在驾驶位。
“快上车走吧！”娄雨露打开窗户，催促南易和伊依依。
南易和伊依依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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