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不行,甜了吧唧的!”
“诶,这酒牛逼,跟着火似的,够劲儿!”
“你说,喝洋酒那得行什么酒令啊?”
“FIVE魁首啊!Sixsixsix啊!呸,没劲儿,还得按照咱的来!”
“就是——这洋酒也一股子木头味。诶,你们这儿有茅台吗?整一瓶!”
这一回吴玄意是只在旁边看着了。酒这东西又辣又贵,他是不觉得有什么好喝的。但是街友们很明显都是爱酒之人。这酒桌的时间花的可比饭桌多得多,好几个小时过去,一行人都已经酩酊大醉。
“哈哈哈哈,这点洋酒根本醉不了人呀!是不是,你说是不是——嘿嘿,好呀!走走走,咱们洗澡去!洗个干干——净净——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王哥似乎喝到位了,摇摇晃晃站起来往店外走去。这一次只有吴玄意能跟上了,其他几个不是在厕所吐来吐去,就是已经滑到了椅子底下。
出了酒吧,已经是深夜。鵩鸟们漆黑的羽翼已经遮盖住深夜的霓虹灯,它们的双眼则代替了星辰,在天空密布。
而且,它们现在叫了起来。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声音……怎么说呢,如果一个骷髅从掩埋它的棺材中爬出,张开塞满墓土的大嘴,用它早已荡然无存的声带高唱一首重金属的话,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即使是市中心,在这深夜的大街上也是空旷无人。王哥摇摇晃晃的走着,虽然嘟囔着要去澡堂,但根本已经没有认路的理智。不一会儿,他七扭八歪拐进了一个小巷,对着墙根脱下裤子开始释放膀胱。而吴玄意依旧紧随其后。他清楚的意识到,无论这些怪鸟要干什么,或者预示着什么,现在都要开始了。
“王先生,您好。请上车吧。”
果然,在王哥提起裤子时,小巷口被一辆黑色轿车堵住了。
一群鵩鸟悄无声息地展翅飞走,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面前,说着话就走上来十分热情的搀扶住王哥。
“上车?对对对,我得有车,我百万富翁!”
王哥哈哈大笑,毫不怀疑的跟着两个男人就要上车。此时,吴玄意的手猛然抓住了黑衣人攀着王哥的胳膊。
“我们没有叫车。”吴玄意一字一句清晰的说。
黑衣人看向吴玄意,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我们是税务局的。这位先生有一笔收入要上报,你不要妨碍公务!”
“彩票奖金是在发放前就扣了税的,真以为我不懂税法?”
吴玄意冷笑——实际上他的确不懂。不过,对面的人无论如何不可能是什么税务局的公务员,这点他是确定的。
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靠近吴玄意的那人毫不犹豫地挥出了一拳。早有防备的吴玄意猛然仰身躲过,而拳风已经表明这些人是下了狠手。
“立刻处理掉碍事的,把人接走。”
车里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随后两个黑衣人掏出了砍刀与甩棍。
看来不仅是狠手,他们是要下死手。
“呵……原来你们是绑匪啊。”
吴玄意故作镇定地摆好了架势。他现在才确认到眼前的家伙是人类,而不是什么怪鸟变成的索命恶鬼。有时候,看到的东西太多,反而会变得无法分辨。
的确,比起鬼怪,吴玄意还是更害怕人类。毕竟,殴打人类是违反法律的呀。就算自己是精神病,被抓起来也得被送进精神病院关押。那样还怎么组建秘密结社?
不过,说到精神病院,不知道青金石她……
“嘿!”
一声大吼,黑衣人毫不留情的举起了手中的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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