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性格，确定了某些事情之后自然更加不掩饰。
王千叶闻言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年轻的苏阳，见他眉宇间闪过些许异色当下摇了摇头。
年轻真是好呀。
大约是酒意上头，王千叶看着海面悠悠道：“那日是哪位老前辈？”
不等苏阳回答，王千叶主动道：“纯粹就是好奇，封神之后人间无圣人，能够瞻仰圣人风采着实是三生有幸。”
这番话确实不是客套，当年封神之战以后，三界断生死，再后来天幕分阴阳，随着最后一位圣人飞升天下间修者的极限便是半步圣人，至于原因自然是人间灵力稀少云云，不利于圣人修炼，又或者是圣人实力强悍，影响天地规则，他们属于天地之外。
但王千叶很清楚，这不过是说辞罢了，至于真正的原因，只怕是要走到圣人那步才可能知道。
他自然知道此生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却也不妨碍心向往之。
那是那句话，哪个修者没有对更高的力量有所向往。
苏阳没有扭捏，直接道：“是龙虎山的一位真人，我从小便是作为容器被培养，与那位真人有些机缘所以可以在某些时候请他老人家现身，不过时间不长罢了，至于代价你可以看到了。”
李沁看了一眼虚弱的苏阳眼中闪过些许异色。
王千叶却是直接道：“那你还很是很惨。”
苏阳口中的契合，容器自然不是普通的请神之术可以比拟。
当日的情景历历在目，那分明是完美无缺的契合。
换而言之，培养苏阳的方式几乎是按照那位龙虎山真人修炼的步骤培养的，也就是说，苏阳没有自己的选择，他的一切都是在模仿那位真人。
世人只知道他可以请来龙虎山真圣人，却并没有关系他还是不是自己。
苏阳倒是无所谓道：“我自愿的，没有什么天赋，没有什么本事，能够做些事情也是极好的。”
这一刻的苏阳沐浴在阳光下，平静的话语下透露着无比强大的力量，这一刻的他身形伟岸顶天立地。
王千叶有些不忍，转移话题道：“预言是真的么？”
苏阳笑道：“世界末日的说法年年都有，听烦了。”
王千叶举起酒杯笑道：“敬金卫大人。”
苏阳也不客气，举起酒杯回应道：“希望日后再见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