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没有锻炼身体的时间之外,他对这个工作的其他方面都是比较满意的。
一个大的项目都有好多个时间节点,每到一个节点,他们也能抽出时间来放松几天,总体来说还是很好的。
但是到了三月份,三友公司遇到了生存危机,村田的产量没减,但是三友被踢出了村田的供货商体系。
老贾联系的几个业务,预计2005年,全年也就不到二百万的营业额,疤脸去年只给介绍成一个客户,今年也只有不到三百万的量。
按照这个产量,三友的设备开工率不到30%,一个月的供货量,开一半设备,二十天就干完了。
人员和最高峰相比,已经减少了三分之一。现在连刁姐在内,总共才十二个人,都是在这个行业干了好几年的老员工。
现在如果继续维持,就得很快的开发新的客户,但是看起来希望比较渺茫。
这是个高度竞争的行业,进入门槛很低,所以想开发新客户必须要有相对过硬的关系。
如果单从收入来说,疤脸和老贾对于这个公司倒是无所谓,挣不到钱,设备卖了,人员解散了,钱一分就完事。
但是对于刁姐来说,就得重新找工作,这就比较困难了,再说也不习惯给别人打工了。
疤脸三月末去太原做项目,顺便找了一下念娣姐。本来还想着好事呢,这又将近半年没好好的激情过了,但是念娣却表现的很没热情。
春节刚过,也就是二月份,念娣的母亲王秀花去世了。念娣虽然是个女混混性格,但是对父母姐妹都很好,母亲的去世让她很悲痛。
再就是,去年和她很好的一个姐妹,找的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公。但是由于老被戴绿帽子,一气之下将他姐妹和孩子,还有丈母娘一家都给杀了。
这让念娣很害怕,所以再也没敢出去瞎混去,她可不想因为这么点儿事,最后弄得家破人亡。
“还单着呢?”
“嗯。没人要啊,没办法。”
“你说你们这都咋回事,眼看就三十岁了,总不能就这么过下去吧。”
“那有什么办法,这种事又不是买东西那么简单,看上了付钱拿走,总得双方都看得上眼吧。”
“拴兄也是,给介绍了不下一百个了,一个也看不上,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再过几年都成了老头老太婆了,人家谁要你们,真拿你们没办法。”
“拴兄也没结婚?”
“那可不。眼高于顶,这些年不是我们逼着,连相亲都不愿意去。一定是前些年自己在外面受了刺激,心里有病了。”
“你别这样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
“我也就随便这么一说,我们拴兄其实很好。哎,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早点儿嫁人。
人如果一辈子就一个人过,我觉得后半生还是很凄凉的,反正我是不敢想。我妈这最后几年,我们几个轮流照顾,都觉得有些吃力。哎,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嗯。是啊,如果没结过婚,没有孩子,总觉得人生不完整。”
“那你还等什么,条件这么好。想要个什么样的,要不姐找找滨城那些老关系给你介绍一个?不过姐认识的人层次都不高,确实有些配不上你。”
“您可别这么高看我,我现在想,要是能找个眉清目秀、通情达理的村姑其实是最好的。
我们同事也有几个对我示好的,但是我们这种工作,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出差,两口子一年就见几次面,你说这种婚姻有什么意思。”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就你那需求能力,还不得憋死。你真的对学历这些没什么要求,不得谈得来吗?两口子说话总不在一个频道上,不也挺痛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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