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启光用纸巾抹干净嘴角的呕吐物，指着上面说道。
“您自己去看看吧，最好戴个口罩。”
我点了点头，站在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点烟。
里面堆积了二十一具尸体，混合在一起的尸臭味的确让人感到头晕目眩。
我猛地抽一口烟吞入肚中，戴上手套走进房子。
这间出租屋并不是很大，三、四十平左右。
一房一厅一卫。
我慢步朝着房间走去，房间门虚掩着。
缓缓推门而入，里面的尸体如同衣服一样到处乱丢，横竖七八全都是。
我的乖乖……
这些尸体和之前在酒店发现的女技师死状一模一样。
魂魄被吸走，尸体变成干尸，长时间的堆积，干尸也会发生尸臭味。
因为干瘪的位置都是脖子以下，脑袋已经溃烂不堪。
蛆虫在尸体的脑袋上来回扭动，愣是把我看懵了。
“刘先生，又见面了，我是上次在酒店的法医。”
身后传来法医的声音。
法医面带职业笑容来到我身旁，全身穿着防护服，非常的专业。
可他见到里面的尸体时，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
“呕……”
法医连滚带爬跑到出租屋外面呕吐。
我面无表情走到房子门口，看着这些专业办案的人面色憔悴，看他们的样子似乎需要供氧。
“刘天师，您不觉得臭吗？我们戴三个口罩都没法掩盖臭味。”胡启光一脸难受问道。
“还好吧，没啥问题。”我丢下手中的烟，接着拿出一把槟榔丢进嘴里咀嚼。
这还不够，还得继续点烟掩盖尸臭味。
所谓槟榔加烟，法力无边。
没什么是槟榔和烟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买了假烟。
即便如此，法医也得照常工作。
法医重新换上装备后，走进出租屋开始处理尸体。
我和胡启光站在楼道上抽烟，他跟我说明了案发现场已知的情况。
“报警人是房东，他过来检查煤气安全问题，打电话打不通租房人的手机号码，于是拿着备用钥匙开门。进来之后有一点点臭味，寻着臭味打开房间，就出现这一幕了。”胡启光说道。
“租房人是谁？”我问道。
胡启光抽了一口烟，默不作声看着我。
我皱了皱眉，狐疑说道。
“林石？”
胡启光点了点头，确认我的怀疑。
“不知道林石在搞什么，他登记租房合同也是用原来的身份证，从居住时间来看，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也就是说，林石在这儿已经住了两个月，跟随我们来的法医初步确认所有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月。”
“现在过来的法医是专门处理已经腐烂的尸体。”
“之前我说过要找保安科的内鬼，到现在有了一点头绪，但没有太多证据，没法动手抓人。不过刘天师您放心，五天之内，必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不在乎保安科内鬼是谁。
我在乎的是林石为什么专挑女人，以此吸食她们的魂魄。
“卧槽！！！！”
房子里传来法医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