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行放下杯子，“吃了饭我送她回来。”
林澈点头，把沐阳搭在椅子靠背上的外套递过去。
看着沐阳和沈之行一起离开，李礼凑过去拐了徐洋的胳膊一下，小声开口，“那可是情敌啊，老大这气度，绝了！”
徐洋一个白眼递过去，“学着点，这才叫成熟男人。”
大壮把沈之行的笔录递给林澈，开口道，“沈之行提到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他认为在避难层秘密空间里，有一组模仿他们研究方法的人，给他传递图纸的就是其中之一，现在这些人下落不明，可能被藏起来或者是提前送到米国去了。”
林澈点头，冲李礼和徐洋扬了扬下巴，“你俩负责，尽快确定这些人的下落。”
被点名的两人，迅速进入状态，点头道，“明白。”
林澈合上手里的资料，看向老杜，“走？”
老杜点头，把笔记本夹在胳膊下，往搪瓷杯里加满水，和林澈一起去审讯室。
审张耀辉。
林澈安排及时细致，在发现张耀辉不见了的第一时间，就把写字楼所有出口都管控了起来，严查出入情况，所以哪怕张耀辉侥幸从办公室逃走了，但还是被警察从搬家公司的车里逮了出来。
坐在审讯椅上的张耀辉，发丝凌乱，银框眼镜也歪了，皱巴巴的藏青色夹克上沾了很多灰，头微微偏着，眼神空洞，一副认命了的模样。
林澈拉开椅子坐下，眼神沉静，淡淡开口，“张院长，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张耀辉抬了抬眼皮，看了林澈一眼，哼笑一声，“我倒是早有准备了，不愧是警队传奇，林队长厉害。”
以张耀辉和郭兆黎的关系，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林澈并不觉得意外。
林澈本来也没打算和张耀辉扯些有的没的，一句话开了场，就直接走流程了，基础信息问完，林澈合上面前的笔记本，抱着手，看着张耀辉，“怕你记不清开头，我们就从尾开始吧，从办公室逃走，你是想去哪儿啊？”
“米国。”
张耀辉知道这些东西警察都查到了，所以并没有隐瞒，“我有一套假身份，今天下午5点的航班，去米国伦艾斯机场。”
“为什么决定去米国？”
张耀辉笑了笑，“林队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老婆孩子在米国，既然国内待不下去了，我当然是去找他们。”
林澈颔首，“米国那个是你老婆，那姚璐华呢，是你什么人。”
张耀辉笑意一凝，并没有思考太久，开口道，“合作伙伴。”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