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每一个环节都有许多‘达成合作’的商谈任务。”
“所以，我觉得你很适合这方面的工作。”
傅歌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
崔琛听着他的话，虽然表情上没什么明显的变化。
但心中，却是在认真思考。
“众多的环节、各种各样需要接触的人、困难重重、利益的斡旋……”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完成傅歌给的演员名单任务时的那种畅快感和成就感。
那种面对棘手的问题，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将问题圆满解决的酣畅淋漓。
那种感觉，是真的很爽，令他印象深刻，难以磨灭。
远非平常摸鱼打卡的常规上班所能比拟。
他静静的想了一番后，突然抬头对傅歌说：
“如果我跟你说，我这次之所以成功把吴钢等所有人都说服，是因为我使了见不得光的手段呢？”
“见不得光？不可能。”
傅歌摇了摇头，道：
“你的名头，我也知道一些。以前在芒果卫视的时候，就名声悱恻，是购片部非常重要的一员大将，所以才被疼讯视频高薪挖走。而在疼讯视频中，你又是购片部的一个组长，很受重视。”
“如果你使用违法方式，估计早就被爆出来了，不可能这么久都一直独善其身。”
“……”
听着傅歌给的评价和推测，崔琛默然无语。
因为傅歌说的，是对的。
他这种私下调查人的方法，虽然看起来不高大上，不受很多人待见，但其实并没有违法，只是充分的了解信息而已。
商场如战场，在战斗的时候当然要尽可能的搜索情报。
他这种行事风格，是在上学期间就形成的。
比如面对一个科目，许多学生为了及格不挂科，都不敢逃课缺堂，哪怕去教室睡觉玩手机也要出席，考试前疯狂背书、刷题、做小抄。
而他则是先搜集这个老师的相关信息，了解他点名习惯、往年任课班级的挂科率、平时分的看重程度、对学生求情时的宽容程度。
再研究这个科目往年的考试试卷，总结会有哪些题型和知识点……
这些研究看似繁琐复杂，但他做过几次后就发现，学校考试的试卷都是学校的任课老师自己出的。
他们为了不增加工作量，每年考试的试卷都和以往差不多，只不过略微改了改题目里的数值而已。
至于知识点，一点都没变，甚至每年第几个大题考第几章的哪个公式都一模一样，解题思路也都一样，直接把步骤和公式背过，考试的时候把改变的数值往里一套就行了……
所以，他虽然并不怎么学习，但考试成绩却一直很好，每年都能拿到奖学金。
尝到这个甜头之后，他逐渐发现，不仅学校里是这样，社会上也是这样――世界上几乎没有几个新鲜的事物，任何东西都能找到相应的公式，只要尽可能的搜索到足够多的信息，就能找到解决这件事的公式，而后以超高的效率完成。
比如说，他以前是个因为内向而不会交际的人，经常会因为在路上遇到认识的人向他打招呼不知道怎么回复而窘迫忐忑。
但他搜集信息后发现，别人跟他打招呼，并不是期待着让他给出精彩的回复，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吃饭了没”“你去哪里了”，而只是随口寒暄一下。
他根本不需要绞尽脑汁的思考怎么才能做出完美的回答，只需要背过几个常用的词句，根据对方的‘出题’做出相应的‘回答’就行了。
“吃了，你呢？”“有点事”“出去一下”“随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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