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想了想,跟人道:“你要是想卖点煤换票的话,我明天倒是能去单位给你问问!”
她道:“这每年都有煤不够用的其实,大家都是互相串换着东西用,倒是比大街上随便蹦出来、说要拿票换东西的靠谱些。”
毕竟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再加上大家平时都比较熟悉了,谁家里头啥情况,大家心里都差不多的有数!
也没有谁会扯着嗓子在单位里头喊换煤这事儿,都是私下里头,相熟的、有担保的,趁着吃饭休息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问了。
问好了、谈妥了,等下班回家了,就拎上点东西上人家里头去,明面上就当是串门了,亲戚朋友间你来我往的送点人情礼物,谁也说不出来啥!
梁知嗯了声:“别的倒也不着急,这些煤咱就算自己不用,留着也放不坏,主要就是我想整个挂钟或者手表,能方便看看时间。”
他道:“再就是整个缝纫机,等过了十二月份,年头年尾那一阵儿,肯定更冷不好出门了,我寻思着到时候要是不出摊,总不能就跟家里头闲着穷猫冬儿,咋的也得干点啥事儿!有个缝纫机也方便不少!”
“那我明个儿就给你问问!”大姨觉得这是正经事,很郑重的应了下来。
梁知诶了一声。
两个人出去的时候才不到两点钟,这会儿估摸着也就是五点半左右,天就已经黑透了。
才到家把煤卸在院子里头,梁知正准备锁大门,就听见村里头好一阵的惊呼,男人的嘶吼、女人的哭喊,各种混乱的声音夹杂着。
他皱了皱眉,跟大姨他们说了声,让他们先在家里头锁好门,自己往惊呼声传来的方向去看看发生了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