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爽朗一笑，然后又感慨地看着两人，「都好都好，时间真是太快了......」
他比划了一下，「上次见面的时候，知恩也才这么高吧......」
李知恩小脸微红，将礼盒举到了身前，直接一躬身，
「顾伯父，这是给您的礼物，以前是我不懂事，真的很对不起！」
顾长知一愣。
直到顾衡拍了拍他的左手虎口处，他才恍然大悟。
将锅铲胡乱塞到顾衡手中，他失笑着扶起李知恩的肩膀，
「胡说什么呢？虽然当时小知恩的牙齿很利，但伯父却真的很开心。」
「诶？」李知恩捧着礼盒有些不知所措。
顾长知看了眼身旁长身而立的年轻男人，声音温和，
「在我和他母亲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还有你们，我其实很感激。」
「哦......」
「爸，菜快烧湖了。」顾衡将锅铲递回了他手里。
「瞧我这记性.....你先带两个小家伙坐。」交待了一句，顾长知匆匆回了厨房里。
「oppa，」稍稍松了口气，李知恩小心翼翼戳了戳顾衡的手臂，「......那这个高丽参怎么办呀？」
「放桌子上吧。」顾衡指了指桌子，「然后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哦哦，好！」李知恩如蒙大赦。
简单洗过手之后，顾衡帮着顾长知将碗快收拾出来。
家中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往常除了父子两人以外，最多也只有独身的刘琛会不时来蹭上一顿。
一边吃饭，顾长知一边关心着李知恩和李钟勋的生活，顾衡则是充当两边的翻译。
「如果顾衡欺负你和钟勋，就和伯父说，知道吗？」顾长知夹了一块糖醋里嵴到李知恩碗中。
「这句也要我翻译吗......」顾衡眼角一抽。
「不用不用，这句我听得懂！」李知恩笑得像是咧开了嘴的开心果，「谢谢伯父！」
顾衡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
说笑中用过晚饭，李知恩和李钟勋抢着去厨房里洗碗。
顾衡用湿抹布擦着餐桌，一边随口道，
「您好像很喜欢他们。」
顾长知下意识看向柜子上妻子的遗照，眼中情绪微微涌动，嗯了一声，
「以前和你母亲约定过，要多生几个孩子的，看到他们忽然就想起了这些......」
沉默半晌，他笑着摇摇头，
「不说这些了......听刘琛说，是你主动提的要去汉城负责云果流媒体平台的版权采购？」
「嗯，还有南韩特有的那些外包影视制片公司，我会去看看。」
「南韩影视工业制作水准虽好，但两边制作模式差别不小。」顾长知提醒了他一句。
「我知道，」顾衡微微颔首，「姑且一试吧，如果可能，Kakao那边落下的棋子，或许也能用上。」
「我会让景盛这边配合你。」顾长知不再多言。
「好。」
似乎想起了什么，顾长知眼中带上了澹澹的笑意。
「这次去汉城，只是因为工作吗？」
「嗯？」
「下次老刘再跟我说你的绯闻，最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