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
路人越走越远，秦染回头看，已经是一个影子了。
她掏了掏耳朵，感觉痒痒的，张怜儿的呼吸声，心跳声，纷纷传入耳中。
她摇了摇头，没当回事。
张怜儿拉着她的手，蹦蹦跳跳地出了校门，像一只活力四射的精灵。
猛然间她闻到旁边第一家饭店的香辣味道，竟然有些饿了。
我不吃辣的。
秦染想着，脑海中浮现出一只手，一枚硬币在五指间翻转。
“哐当。”
那硬币掉在桌上。
那只手的主人是谁？
两人坐车来到步行街，张怜儿眼睛亮晶晶的，“呐，阿染，咱们算约会了吧。”
“嗯，这是我第一次约会。”
秦染下意识道。
张怜儿鼓起腮帮子，“骗人，你和那个韩月可约了不少次了。”
秦染愣愣地看着他，怎么他也再说韩月。
韩月到底是谁？
“不过我不嫌弃啦，毕竟阿染的初吻是给我的，嘻嘻。”
张怜儿露出整齐的牙齿，灿烂地笑。
秦染继续走。
她感觉很不好，白莲……白莲是什么……
她感觉脑海中有什么在翻腾……有什么力量在抗争。
疼，头疼，她眼眸中的莲花纹路忽明忽暗。
“阿染，这件衣服怎么样？”
张怜儿拿了一件卫衣，不过袖子太长了，吊在手上，却显得他更加可爱。
是了，快入冬了，该买件卫衣了。
“好看。”
买完衣服，两人去吃了一顿牛排，张怜儿切好牛排，插在叉子上，“阿染，啊――”
“啊――唔。”
“好吃吗？”
张怜儿问，秦染给他也切了一块。
……
不知不觉回到学校，张怜儿伸着懒腰，露出平坦的小腹，他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衣服，“嘿嘿。”
路过的人心都要化了，多可爱的男孩子啊，却被旁边的猪……呃，好像这么一比我才是猪？
现在已经九点，但对于学生来说离睡觉还远的很。
张怜儿看见一个人，有些不自然的拉着秦染的手。
秦染也看见了，那张脸……
韩月……
韩月？
韩月！
我抽，韩月！！！
脑袋突然通透起来，自己的意识终于占领智商高地，世界一片清晰，她看着那人的身影，各种情绪翻涌起来。
一股热血，一种名为舔而不得的愤怒直冲脑门，轰的一声，迷惘消散了。
秦染愣在原地，手被拉了拉，她看向自己的男朋友。
那种幽怨的小脸，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她眼中的世界直接变成超高清，连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
她和张怜儿其实高中就认识了，自己和交往其实是有和韩月置气的原因在里面。
当时的自己，一定像渣女吧。
张怜儿这么好的男孩子，我一定好好好珍惜。
秦染如此想着。
她又想到湖边的那个女人，白莲教，自己竟然被催眠了？
我脑海中的力量，又是什么东西？
张怜儿怯怯地看着秦染：“阿染，你答应我，别去想韩月了好不好……”
秦染回过神来，盯着张怜儿的眼睛，他的瞳孔是棕色的，像一只憨憨的树懒。
“韩月？”
突然涌现一股冲动，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在路过学生的惊呼中，她抱住他柔软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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