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力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惨然一笑，说道：“有些事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知道的越多，性命越短。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罢，蒋力闭上眼，引颈就戮。
嘴角不经意地勾出一抹笑容，释然、解脱。
仿佛死亡对他而言，更是一种幸运。
“林辰！”蒋芷月拉了拉他的衣袖，微微摇头。
显然，蒋芷月不忍心下手。
蒋芷星冷冷一笑，说道：“装什么大义凌然慷慨赴死？既然你做得出那些事，就该知道会有今天的结果。蒋家，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话音落去，蒋芷星冷喝一声，一掌朝蒋力的脑门拍下。
“砰！”
忽然一声枪响。
众人不由地转头看去，只见巡察总队队长凌然率队赶来，手中的枪散发着一股火药味。
瞥了瞥窦洪的尸体，凌然又转头看了蒋力一眼，眉头微蹙，冷冷地看向蒋芷星，冷声道：“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shā • rén 吗？真当申城没有王法了？”
“凌队，这是我们蒋家的私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蒋权皱了皱眉，说道。
“私事？shā • rén 是私事吗？在我这里，只有国事，只有法律。你们谁敢再动手，休怪我不客气。”凌然冷喝一声，显然是在维护蒋力。
蒋权不由得愣了愣。
凌然不过只是巡察总队的队长而已，竟然敢正面挑战他，维护蒋力？
“他是怎么回事？谁做的？”凌然指了指窦洪的尸体，问道。
“凌队长好大的官威啊。”邵英豪冷笑一声，说道，“窦洪是自己不小心撞断了脖子，跟谁都没有关系，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在场的人。不过，凌队长擅自开枪，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你们司长，好好跟他问个清楚。”
“随便，邵老可以去告状，我只是鸣枪示警，我想不出做得有什么不妥。”凌然的态度十分强硬，这让邵英豪不由一怔。
就连申城城主见到他，也要客气三分，区区一个总队队长，竟敢这么跟他说话。
凌然缓缓走到林辰面前，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林辰？你在江城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可这里是申城不是江城，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我可不是王宁，你要是敢在申城乱来的话，我绝对不会跟你客气。听清楚了吗？”
林辰不由得愣了愣。
这家伙脑子有病吧？
无缘无故针对自己作甚？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