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不傻。
“掌柜的，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穿着粗布麻衣正在擦桌子的少年笑着打招呼。
“一向都是这么早的。”
苏玄微微点头，推开客栈大门，街上垫起厚厚的积雪，至于尸体，早就消失不见。
连丁点的血迹都没有留下，仿佛一切都只是个梦，什么都没有发生。
“今早有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他问道。
“没有啊。”
少年挠了挠头。
后院，老黄正在劈柴，水缸里的水已经挑满，灶台里的火也已经架起。
“把暖桌里的火加上。”
苏玄说道。
“好嘞。”
西凉公子动作麻利：“掌柜的，厨房里的洗脸水都烧好了。”
洗漱完，苏玄从墙上取下青竹剑，来到后院，开始晨练。
三尺剑器在手中一板一眼，时而削，时而撩，时而刺，时而斩。
动作极其缓慢。
老黄两人忙完了手里的活，就蹲在一旁观看。
“老黄，这位吕掌柜的剑术不咋滴啊。”
少年虽然没什么修为，但眼力劲还是有的，打小开始，就见过无数的高手。
眼界颇高
此时见苏玄慢腾腾的，就好似八十岁的老人，一步一剑，宛若龟速。
在他的认知中，那些厉害的剑手，一个个腾挪移位，剑如疾风骤雨。
挥洒起来，剑气滚滚，如同大河之水，滔滔不绝。
再次一些的剑客，最起码能将一套剑招耍的连贯，行云流水，时而快，时而慢。
这位吕掌柜的剑术也就比初学者要厉害一些，不过有些胆小。
他道：“吕掌柜，你练剑的时候尽管胆大些。”
老黄则没有插话，而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道身影。
苏玄不曾回头，问道：“你小子还懂剑术？”
少年道：“走南闯北，沿街乞讨的时候，见过一些人耍剑，很是威风。”
“那你觉得我这套剑术如何？”
苏玄开口。
“慢了些。”
西凉公子挠了挠头：“想必吕掌柜是才开始学习剑术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苏玄大笑，手里的竹剑依旧不急不缓。
唯有沉默不语的老黄，似乎看出了些许的门道，眉头紧锁，眼神明亮。
一套剑诀练完，苏玄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额头更是挂满了豆大的汗滴。
“嗤”
长剑入鞘，抛给少年，朝着厨房走去，准备洗澡换衣裳。
“把剑挂到墙上去。”
苏玄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咦”
少年接过长剑，入手很轻，忍不住拔出来，只见半截剑身翠色流淌，宛若玉石一般。
“这是什么材质？”
他嘀咕。
“是竹剑。”
老黄开口。
“竹剑？”
少年诧异：“不可能啊，你就说这是口玉剑我都相信。”
“就是一口竹剑。”
老黄无比的肯定：“被日夜以真气洗涤，祛除剑中杂质，再以剑势，剑意，剑气锤炼，看这模样，最起码也有数年之久。”
“真的假的？”
少年不信，狐疑的看着身旁的缺牙老人：“老黄，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