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周有些扭捏，王振国一脸诧异。
“周兴国，给你审批通过，咋还扭捏了起来？”
组织了一下语言，老周将之前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听完后，王振国当即就愣了。
随即又看向陈教授。
陈教授低垂着头，有些不敢直视王振国。
他签过保密协议的，私自泄露自产二代舰的情况，那可是要判刑的。
“首长，我当时和陈楚探讨的有些投入，一时不察说漏……”
“罢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海军着想。下不为例。”
陈教授顿时松了一口气。暗叹，还是陈楚的面子大。换做其他人，怕不是要被拉出去审讯了。
王振国看向老周，一脸严肃道。
“你刚才说，陈楚放弃翻新计划，要将021型升级成二代半？”
“是的首长，前两天他就有这个想法了。见031型后，又了解了咱自产二代护卫舰的弊端，加之东洋八八舰队明年将下海……他应该也感受到压力了，他坚持认为――质比量更重要！量产021型意义不大。”
东洋八八舰队明年下海的消息，高层一个星期前就知道了。
高层也感受到了压力。
顾山提出的2.5亿采购计划，之所以获得一众支持，就是为了应对八八舰队。
而王振国如此关心021型技术突破，也是想着，早日弄出个生产线，在八八舰队下海前开始生产‘类021型’护卫舰，缓解海军的压力。
单体军备力量差距大，那我堆数量总可以吧。
可老周最后说的那句：质比量更重要。让王振国陷入了沉默。
他当然知道质比量更重要，可谁来提升质呢？短时间内提升不了，只能靠量拖延时间啊。
犹豫再三，王振国问道：“他有多大的把握？”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已经着手开始研究了。”
王振国右手食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咚’、‘咚’的声音。
翻新事小，一旦021型生产线建造起来后，陈楚又攻克新技术了，那不论是再搭建新的生产线，还是推倒重建，对于军费都是很大的挑战。
若我海军有陆军三分之一的军费，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啊！
王振国在内心暗叹。
“对于021型投入生产一事，你们怎么看？”
老周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陈教授上前一步，道。
“首长，依我之见，不需要搭建完整的021型生产线。把核心技术和自产护卫舰生产线结合起来，把主要力量，集中在对自产护卫舰的改造上。”
“如此一来，既能壮大自产护卫舰的实力，也能剩下军费和大量的物力。”
“掌握了021型的核心技术，我们有信心，打造出属于自己的真正的二代护卫舰！”
陈教授说完，老周两人齐齐点头。
把021型核心技术和伪二代护卫舰结合起来？
王振国眼睛顿时一亮，他觉得非常可行。
“看来，这几天你们在陈楚身上，学到了不少，一个个都很有信心啊！”
这也是王振国为何如此看好陈楚的原因，一个出色的天才，能带着身边的人才一起提高。
“我海军能有这样的天才，大幸啊！”
他潜意识里已经把陈楚当成海军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