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直接的提问，丁院长有些尴尬的推了推自己厚如瓶底的眼镜。
他目光阴冷，脸上神色也有些不满。
“丁院长，您别介意。”
康敏赶紧开口打了个圆场，笑着说道：“之前内科主任有跟我说了大致情况，但我们认为应该还有协商的余地，所以这才贸然再次上门约谈的。”
她一边说，又给了陈峥一个眼神，想让他客气一些。
陈峥没理会她的示意，而是直盯着丁院长。
“康小姐，这事情我确实是为难。”
这丁院长把目光转向康敏，神色倒是瞬间就缓和了不少。
“我们那些大项目也都是牵扯着不少大人物的情面，就算我作为院长也不好随意改签。”
“我跟康家也算是认识多年了，我已经看在这情分上尽量给你们好的选择了。”
“好的选择？”
陈峥看着他这副故作为难的样子，直接毫不客气的冷笑出声。
“丁院长，你到底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说这些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的理由没什么意义。”
陈峥这态度让丁院长再一次皱起了眉头。
“陈峥，我劝你最好还是改改你的态度，”丁院长面露嚣张的威胁道：“现在可是你的公司在求着我们医院合作！”
“丁院长，您别生气，我们陈总没有不敬的意思。”
康敏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拉住了陈峥，然后笑着说道：“丁院长，您还有什么要求或者不满的地方，都可以直接说的。”
“什么只要我们这边能做到的，我们自然会尽全力。”
康敏的话让丁院长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还是康小姐人美话甜，听着就让人舒心。”
丁院长看着康敏，笑得颇有深意。
这眼神让康敏瞬间觉得有些不舒服，而陈峥也收起了冷笑，变成了愤怒皱眉。
丁院长状似挑衅的说道：“陈总还算是聪明，确实有件小事情能加强我们之间的合作。”
陈峥挑眉，心中对这丁院长能说出的屁话有了猜测。
果然，下一刻，丁院长笑着说道：“你只要让你这位美女秘书陪陪我，我自然可以适当给你放放水。”
他这话一出，康敏直接站起了身，厌恶惊诧的瞪着他。
陈峥眼中更是寒光诈现。
而丁院长这边却好似未查一般，还在兀自得意。
“只要康敏伺候好我，我甚至可以考虑把我医院里的处方药的业务合同签给你。”
他自信的说道：“我这第一医院的处方业务有多少你心里多少也应该有数。”
“用个小秘书换这样的巨大的利润，你可是占了大便宜的！”
他猥琐自得的笑意，让康敏气的脸色越来越白。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