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真是被你连累死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虽然后悔，但是我并不恨你，我还很感谢你。”
“假设我俩这次没挺过去，一起死了的话，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假设你的命又比我硬一些活着离开的话，你就把我的尸体给烧了，把我的骨灰洒在这座雪山里吧，我爹妈死的在，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亲人挂念着我，让我的骨灰跟这座雪山融在一起的话，倒也够潇洒的了。”
“你快点恢复起来，这样我就不用一直罩着你了。”
“兄弟……”
“兄弟……”
啪嗒，啪嗒。
齐飞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在了老怪的脸上，掉在了积雪上。
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喃喃自语道，“说好了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你怎么能就这样把我给丢下了？我还欠你几十瓶五粮液呢，你还记得吗？你不是最喜欢喝酒了吗？你怎么能连一口酒都不喝就这样走了？”
“该死的是我，不是你啊。”
“你说你为什么要救我？咱俩虽然说过要拜把子的，但是这把子也还没拜呢啊，你用命来救我，这样真的值得吗？”
“我后悔了，我不应该带你一起来的，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啊。”
“你说你认识我这么个兄弟很高兴，我也是啊，老怪，老怪，老怪……”
齐飞抱着老怪的尸体在雪地上跪了一个多小时，跪到风雪都变弱了一些他才重新站了起来。
齐飞认真的给老怪跪下，并且磕了三个响头。
“说好的拜把子，就算你死了，咱们也要拜，你比我年纪大，你就是我齐飞的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叫我一声老弟。”
“你没有子嗣，死了都没人给你摔盆送终，今天，我这个当弟弟的，就再给你当一次儿子，给你送终！”
“你说你死了之后要让我把你的尸体烧了，把骨灰跟这雪山的雪融在一起，我听你的。”
齐飞说着，然后伸出手对着老怪的尸体一指，轰，一团火焰瞬间燃烧了起来，老怪的尸体被火焰瞬间点燃。
很奇怪的是，明明在下着雪，但是这火焰就是没办法被扑灭，齐飞的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他在哭，心脏也在被揪着一样疼。
齐飞再次磕了三个响头，并且久久不抬起头来，“大哥，一路走好！”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