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们在医院门口见面的时候，你说你其实根本就不了解我，我现在也把这句话送给你，我也一直认为我很了解你，但是实际上，我却根本就不了解你。”
“我怎么能想到，我的好朋友程曦，六年前在昆仑山上，当我的跟屁虫的二丫，一直齐飞哥哥齐飞哥哥叫我的好妹妹，真实身份却是无恶不作的罗刹局的局长！”
“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接受？你让我怎么接受？！”
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齐飞的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几乎是嘶吼出的最后一句话。
天知道在罗刹局总部的时候，在他被罗刹局局长打飞出去之前，听到程曦的声音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多震惊，多心痛。
他无法接受自己心目中可爱漂亮的程曦，在背后却是这样一个组织的老大！
他在逃亡的时候就想过了，要是自己活着回到了华夏，活着见到了程曦，他会怎么做？
会杀了她吗？
会，绝对会！
但是等他现在真的见到了程曦，听着程曦刚才说起以前在昆仑山上的时候，他心里心痛的同时，也才意识到，他没办法下得去手，他做不到！
程曦沉默了一分多钟，最后才朝齐飞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来，“如果接受不了，那就不要接受了，就当你心中的程曦已经死掉了吧，现在的我，已经不是程曦了。”
齐飞冷冷的说，“要是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程曦了，为什么那天在罗刹局里你没有直接打死我？当时的我虽然注射了师叔给我的药剂，但是我的身体状况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是想杀我的话，轻松就能做到，为什么不杀我？”
“你不杀我，是因为你还有良知是不是？你还在乎你我之间的感情是吧？程曦，你到底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能不能告诉我？”
程曦将视线收回，盯着方向盘看，良久才缓缓说道，“齐飞，你觉得罗刹局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齐飞冷哼一声，“哼，根据我从我师叔那里得到的资料，罗刹局从创立开始，无恶不作，其实作为一个杀手组织来说，接任务shā • rén 我倒是能理解，我无法理解的是，罗刹局做了很多并不属于杀手范畴内的事情，罗刹局的存在，简直就是社会的一大毒瘤。”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