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嘴里吐着血，用手艰难的挡住齐飞的动作，缓缓开口，“让，让我死吧，我，我就这样，这样解脱，其实，其实挺，挺好的不是吗？”
齐飞顿时僵住了，“程曦……”
程曦慢慢吞吞的说，“其实，其实我，我早就知道自己，自己人格分裂了，只是，只是我不愿意，愿意去认可这个事实，我不是个好人，我明明知道自己的第二人格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还是没有阻止她，可能是我，是我太小气，太嫉妒了吧，我嫉妒你跟杨墨韵的关系。”
“齐飞，不管，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真的喜欢你，而且，我，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我是真的，真的快乐，真的。”
“别说了，程曦，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你，你不知道。”程曦缓缓的伸出满是鲜血的右手，试图去抚摸齐飞的脸，“这次，这次，这次是，是真的永，永别了，呵……”
她艰难的说完这最后的一段话，右手在即将触碰到齐飞的脸，大约还有一厘米的时候，缓缓垂下，随后，她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程曦……”
齐飞心脏抽痛了起来，但是他却没有哭出来，是的，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程曦是他的好朋友，同样也可以说是他的仇人，他跟程曦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复杂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最后，到底是恨程曦，还是心疼程曦比较多。
只是现在说那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程曦已经死了，人死债消，恨不恨的，也不重要了。
齐飞轻轻的用右手摸了一下程曦的脸颊，眼泪缓缓的滴了下来，滴在了她早已经冰凉的脸上。
“晚安，二丫。”
齐飞喃喃自语着，抱着她的尸体呆坐在原地，久久不动。
……
半小时后，齐飞将程曦跟川本龙二的尸体处理掉之后，就打车回到了医院前，他刚下车要走进医院的时候，忽然间听到背后有人呼唤他的名字。
“小神医！”
齐飞一愣，回头一看，就看到个五官英气的女人朝自己追赶过来。
这女人齐飞自然是认识的，她就是袁熊的宝贝女儿，袁飞燕。
“袁小姐，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