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走了进去，整栋楼内的情况已经面目全非，到处是被大火瞬间炙烤过后黑漆漆的一片，空气里漂浮着硫磺的味道混合着不知名家具的粉尘，基本上所有的家具都已经被冲击波炸成了碎片，散得满地都是。
贾白渊根本没有看这些，直直地向着靠近阳台的那具残破的尸体走去。
走到尸体跟前，浓厚的血腥味终于战胜了房间内无处不在的刺鼻硝烟味，被几个人的鼻子闻到了。
尸体被强烈的冲击波炸得只剩下了上半身，下半身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了，而且剩下的上半身也是残缺不堪。
被炸断的截面黑乎乎的，但也能看见其中红色的血肉，半截被冲击波扯断的场子混合着内脏裸露在外面，鲜血顺着它们从体内渗出来，积成了一滩混合着碎肉的血水。
孟琰微微皱了皱眉头，而站在背后的唐语嫣看到这一幕直接蹲在地上干呕起来，边呕还不忘用双手遮住朵儿的眼睛让她不要看。
被唐语嫣的手遮住，一片漆黑之中，朵儿的眼瞳里突然闪过一抹绿光。
随后朵儿也跟着唐语嫣一起，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不过站在一旁的贾白渊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而且不仅没有不良反应，此时的孟琰看着他的脸，似乎感觉……
他还有些兴奋？
贾白渊满意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
“粗看起来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孟琰不知道贾白渊指的效果是什么，但此时的他大受震撼。
果然能四大家族里能当上族长的人不能用常识去衡量，跟这帮人果然还是得保持一定的距离。
正想着，贾白渊上前一步，凑到尸体旁边蹲下，全然不顾尸体身上的臭味跟脏味，拿出手机找角度，对着他的脸拍了好几张之后，开始翻看尸体的脸。
“不错，近距离看的效果也不错，大部分都直接粘在脸上了，不过……”
贾白渊找准了一个角度，双手从不同的角度轻轻一撕，用一股巧劲把尸体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看着尸体的脸，孟琰心中一怔。
“程辉煌……”
这个人当初在玉宝堂，在孟琰还没有跟朱思莹正式离婚的时候光明正大当着他的面搂着朱思莹的腰，还想着踩孟琰一脚。
不过在孟琰亮出了贾白渊给他的卡之后，玉宝堂的经理王立军就来了，当场把这人开除。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