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他已经不再害怕，已经准备好慷慨赴死。
而一个不害怕自己，不害怕折磨，甚至不害怕死亡的人，自己拿他完全没办法。
蒋开山知道，这个时候再去威胁他，一点意义都没有。
蒋开山咳嗽了一声，摊开手，显得很无奈地看看四周：“看来我也犯了错误，我们……本来应该可以好好聊聊，不就是钱的事儿么。现在搞成这个样子……”
蒋开山叹口气：“老三，你是个人物，我打心底里尊敬你。这样，你的兄弟全挂了，我也损失了三十几个弟兄。你把我的钱交出来，我只把美金拿回去，其余的钱你独吞。你现在不用分给任何人了，四千万，都是你的。我还可以给你介绍一个银行，存进去以后我保证你每年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就有几百万可以拿。怎么样？”
丁三儿还是笑，他一笑，嘴角就不断溢出鲜血。
蒋开山心里越来越凉：“好，钱我不要了，但是姜姝姌的弟弟，你得交给我。你留着他没用了！我保证，你把那个小鬼交给我，我立刻带着人离开这里，我跟你说实话兄弟，别说一个亿，十个亿对我来说也就是个数字而已。我这几天的损失，包括这些兄弟的安家费，都和你没关系，咱们好聚好散，怎么样？”
丁三儿笑得不行：“蒋开山，次奥你妈的，你就是个超级大沙包。”
丁三两行眼泪流下，跟脸上的血水混在一起，看上去极为凄惨：
“我都说了，不是我！不是我！钱我没找到在哪里，人也已经跑了，现在你要么打死我，要么，回头我码齐了兄弟打死你！”
蒋开山点点头，抬起手，对准丁三儿的脑门儿，扣动了扳机。
丁三儿身体软了，两个架着他的人也松手了，丁三瘫软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呼吸。
“大哥，您怎么……不留个活口？”
蒋开山无力地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用了。”
蒋开山消沉地仰过头去，靠着沙发靠背：“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留活口也问不出什么来。而且……留着他，我就活不消停了。”
一个人首领走了进来：“大哥，搜遍了，没有钱。”
蒋开山看着那个家伙，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都搜遍了，没有钱，也没有其他人。”
“不可能啊！”蒋开山十分困惑：“车子都在，人也都在……姜姝姌的弟弟？他自己带着钱跑啦？！”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