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上了车后,看谁都像好人,根本不相信自己能碰上危险。
之前趁着余天熟睡的时候,她和其他人聊了很多。
她的嗓门不小。
言语中还透露出,自己这趟出门,带了一百块钱。
财不外露。
听者有意。
车厢内正好有两个小偷,耳朵动动,记在心头。
一百块钱,放在谁家都不是小钱。
两个小偷当即决定,今晚就下手。得手之后,下一站也快到了,正好可以离开。
八十年代,小偷猖獗。
人们没有移动支付,出门带的都是现金。
尤其是火车上,更方便作案。
两人见余天离开,其他人又都在睡觉,便准备下手,偷完就跑。
余天对于这些歪门邪道,了如指掌。
他常年在县城闲混,身边曾有不少这样的狐朋狗友。
甚至可以说。
他单通过眼神和语气,就能大概分析出对方是干什么。
眼见小偷要下手,余天眉头紧皱。
当即又接了一杯开水,快步返回。
“哥们,让一下!”
到了近前,趁小偷还没动手,余天挤过去,故意把开水洒在两人的脚面上。
“哎呦卧槽!你他妈瞎呀?”
两个小偷一胖一瘦,胖子低声咒骂一句,恶狠狠地看向余天。
“不好意思。”
余天把杯子放在小桌上,低头作势要帮小偷擦鞋面,同时观察他们的手。
他低头的同时,小偷也刻意地把手背了回去,将刀片隐藏起来。
虽说没看得太清。
但余天已经确定,这两人绝不是好东西。
见两人目光不时在李二妹身上游过,余天也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他有心保护一下这个单纯的女娃儿。
坐定后,警惕着。
“小子!你给我出来!tā • mā • de ,把我脚烫了,道个歉就算啦?”
胖小偷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他准备把余天带到车厢连接处,拖住他。再让自己的同伙下手。
余天对这个门儿清。
这叫调虎离山。
“哥俩,别演戏了,都是道上混的,这人我的,我看了一天了。”
余天摇头拒绝,用混子一般的语气说了句。
“你也是道上的?”
胖子稍稍一怔,眼珠又一转,忽然抬手,打了个手势。
这个手势,是指分赃。
道上规矩,见者有份。
当然,这胖子还有别的寓意。
他想看看余天是否真的是‘同行’。
余天对这些下九流的东西,心里和明镜儿一样。
当初和孙家兄弟喝酒,哥俩儿没少给他讲解各种各样的江湖趣事儿。
手势比划出来后,余天想了想。
随即立刻摇头,回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是‘吃独食’的。
“你tā • mā • de ...”
胖小偷有些愠怒。
在他眼神儿示意下,瘦小偷紧着靠近,想即刻动手,把李二妹的钱掏出来。
余天反应更快。
他一下坐到对面缝隙中,贴在李二妹的身上,一把搂住她,同时把另一只手伸进自己裤兜,做出要掏家伙的动作。
其实他兜里除了一百多块钱以外,啥都没有。
但他演得很像,眼神儿冰冷,似乎只要两人再敢动手的话,他真要还手,拼上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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