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云凡放下了话筒，也没用千里传音扩音，因此他的话并没有传到观众耳中。
能听到他说话的人，也就只有周围的人。
庄佩妮顿时愕然，细细一想才发现云凡说的好像也没错。
这时，毛易章也垂下了握着麦克风的手，他面对摄影机，和颜悦色，可是却从牙缝里挤出了话，“臭小子，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我愿意纠正少女时代组合的观众打分，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云凡并没有急着理会毛易章，而是对庄佩妮说道：“你看，这个人得是多阴险，我拿摄影机对着他，他都敢用这种说话方式来警告我们，就算用上唇语解读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面对摄影机他都尚且如此阳奉阴违，你还指望弘方娱乐能逃过这一劫，不可能的，你懂了没？”
“懂了……”庄佩妮一脸发窘，算是彻底明白了一件事，弘方娱乐好像真的要因此完蛋了。
一时间，她懊恼不已，也不知道是该怪云凡，还是该谢他。
如果他没站出来的话，事情不会闹到这个地步，但少女时代肯定没戏了，这是她不愿意看到它发生的事情。
可他站出来却彻底得罪了一大片人，简直让她有了一种四面楚歌无助感。
云凡将麦克风凑到了嘴边，伸手直指毛易章，放声说道：“我就问你，你承不承认错误？！”
毛易章此刻真的是把云凡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不过，他还是维持着镇定自若的模样，将麦克风凑到嘴边，蹙眉说道：“是，投票系统出现故障，的确是因为我们招来的技术人员水平有问题，我这个当导演的，可以说是难咎其职，的确算是有错。”
云凡立即高声说道：“因为你们的过错，少女时代组合就面临淘汰危机，你该不该道歉！？”
“既然难咎其职，的确是该道歉。”
话说着，毛易章就朝云凡鞠了一躬，可低下来的神态却是一脸狰狞，“我为技术人员的过失，向你，以及你的公司，还有少女时代组合，诚恳的道歉，对不起！”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很重，完全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
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向云凡这个年轻人道了歉，低了头，姿态做足了，让观众无刺可挑。
可他也因此丢了脸面，他自然非常愤怒、不甘。
在剧组里，他就是天！何时向人这么低过头？而且还是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音乐制作人低头！
这绝对是他无法忍受的事情！
“好，现在我们该来谈谈评委受贿的事情了！”
云凡把镜头对准了舞台下面的山文耀，继续高声说道：“山文耀！你承不承认你受贿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