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离开,小船随波逐流。
子墨脱了鞋袜,坐在船头踢着水玩,荀渊一言不发地立在她的身后。月光如水,夜风轻拂而至,卷起俩人的长发跟衣袍,短暂纠结却又瞬间分离,然后继续着下一次的碰撞跟纠缠,荀渊想着俩人的际遇,竟似痴了。
子墨用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水花,心里也颇有感慨。
头顶的月光,还是数万年前的那个月光。人,还是数万年前的那个人。只是心境,却不再是当初的那份心境了。
像是要粉碎自己的遐想,子墨抬腿踢出一串水花,哗拉拉的水声伴着她的声音清晰地传来,“让我懈遇小狐狸,就是为了证明生死薄失踪的事不是你干的?”
荀渊望着她白晰秀气的脚丫,没有出声。
“是不想回答还是不能回答?”
“是不能,也不想。”
荀渊的声音颇有些无奈。他说:“我希望你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分析,然后再作出判断,尽管有时候你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子墨不再问了,她一声不吭地爬起来进了船舱。
荀渊知道她在生气,却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什么,只能僵硬地站在船头,硬是在永恒的月光下站成了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