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双字节小说 武侠 仗剑问侠录 或许是后生可畏

或许是后生可畏(1 / 2)

 山雨欲来风满楼。

 留下几名穿雪衫绣桃花的姑娘看守小楼后,慕有枝便和老鱼带着雪衫门弟子往张府冲撞而去。

 路上,慕有枝一直在心中念叨着燕宁这个胆小如鼠的懦夫实在没用,让他过来出气不出力居然都不敢。

 同时间,往张府冲撞而去的步子迈得又快了些,那晚要不是蓝叔不放心她暗中跟随,说不定她早就已经命殒暮岭了。一想到这里,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何时受过如此的委屈。

 今晚定要让那个什么破十五侍御史之首和他侄子吃大粪,至于裘钟宇那个老东西,断手断脚都不为过。

 满楼寒风将小楼里浓郁的血腥味微微吹散,不久后欲要催城的暴烈山雨想必也能够将墙面地缝间的血迹冲刷干净。

 再过两天,也许这座血剑帮的小楼就会成为一个平常的茶楼酒馆,而那个同样很平常的血剑帮也将正式宣告从此不复存在。无需半个月,人们就不会记得小楼是血剑帮的小楼,他们只会明白小楼是雪衫门的小楼。

 当然也会有人自始至终不知道这小楼已是换了主人,甚至不知道这小楼原来有过主人,比如张府前的燕宁。

 他不关心不在乎,因为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这座青叶遮掩下的府邸中。

 风满袖,青枝狂摆,惨乱叶影间有寒风呼啸烈烈。

 燕宁不想浪费时间地去观摩慕有枝让血剑帮灭门的过程,因为血剑帮灭门与否和他没有关系,他也不会因为血剑帮灭门而解气,唯一能让他解气的想必就只有把婚书扔到殷擒的脸上。

 借慕有枝的力不过是为了压制裘钟宇和殷擒身边的护卫,从而能够得到一场一对一的对决,而不是为了让慕有枝把婚书扔到殷擒的脸上,这件事情,燕宁必须自己做。

 所以燕宁先行独身来到张府门前,战意澎湃。

 轰隆一声闷响,天上落起了细雨。

 燕宁撑开杏黄油纸伞,蓬地如同绽开一片遍野的迎春花,细雨间闪烁着淡淡的微黄光泽,似是在欢迎这场热闹的春雨。

 燕宁就撑伞站在张府的门前,不言语,澎湃战意翻墙而入,逼门开。

 朱袍老人裘钟宇率着一众护卫从槛内踏到槛外,怒且谨慎地打量着燕宁打量着四周,他们不会相信燕宁敢独身一人来闯十五侍御史之首张秋池的府邸,可在雨中打量了许久,也不见他人,只有渐急的雨势迷蒙住眼帘。

 有寒风刮过,笔直的雨帘倏尔歪了一分。

 张府的槛内站定了两个人。

 那少年和那姑娘并肩站在一起,仿佛是郎才女貌天生绝配,可在燕宁的眼里却显得极其刺眼,也或是极其辣眼。

 总之很不舒服。

 如果有一根刺戳到了手指肉里让你很不舒服,会怎么办?很简单,剔出来。

 裘钟宇那夜受了重伤,中气虚亏,于是当下在吵闹的雨声风声中说话时就像是烦人的苍蝇在嗡嗡吵叫,而苍蝇最擅长的就是把自己弄得一身臭味,还恬不知耻地拼命往人的身上去靠。苍蝇自以为很厉害,其实只是人们不想脏了手,于是便有了许多用来拍蝇的工具。

 “两年前,怪老头的出现让你侥幸活着来到了京都;暮岭的夜晚,那个女娃和蓝衫高手让你侥幸活着来到了这里。”

 裘钟宇负手立在雨中,朱袍不湿,嗡嗡吵叫道:“今晚你自投罗网,我看还有谁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别说老夫没有人情味,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慢慢参观这里,这将是你能够看见的最后一个地方了。”

 燕宁透过顺着伞骨砸落到地上的春瀑看向裘钟宇,认真问道:“上了年岁的人都这么,聒噪吗?”

 裘钟宇脸上的皱纹松弛下来,轻笑道:“老夫也不和你这个毛头小子做些无谓的口舌之争,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白,难道你不知道这座府邸的主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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